真疼媳婦兒啊,弄得我們這些做偏房的都生嫉妒了。”
“哪裡哪裡……”
柴紹仍是堆笑,那群女人卻不依不饒,席間談商的老爺公子們一看就是好酒量的人,他們身邊的女人自然不能示弱。見苦勸不下,柴紹只得接過眾人酒杯,依次替我代勞,看他面上漸漸浮現紅暈,那群女人也知有些過分,便又安安靜靜的回到自己座位上。這時已有幾個年長的老爺吃醉了,開始說胡話,被自家的小妾攙著,神情恍惚。那梅莊的主人梅老爺子這才發了話:“今日想必大家都已盡興了,這要多虧柴紹公子的提點和資助,沒有柴紹公子,我們眾人哪有今日這等榮華啊!”
話音剛落,席下便有人應聲喝道:“正是——正是——”
按照我的猜測,應該是柴紹做了一筆大生意,帶著眾人發了橫財,此時正在開慶功宴呢。難怪大家都只把偏房小妾帶過來,而不帶正室嫡妻,想必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到這兒,我對柴紹的印象不禁又壞了三分。別看他掛著個“燕國駙馬”的頭銜,如今人在西梁國,竟然也能招納這麼大一批志同道合之士,看來他的勢力不容小覷。
晚宴在梅老爺子的祝詞中謝幕,我和崔湜好容易才把柴紹攙上馬車,今夜為了幫我擋酒,他似乎喝了不少,面相已露醉意,可我坐在他身側,他仍是一個勁兒的嚷著“我沒醉,我沒醉”。
崔湜小心翼翼的駕車,儘量不讓車身顛簸,免得引致柴紹反胃想要嘔吐,強忍著回到客棧,他終是伏在牆角吐了出來。只是令我詫異的是,我竟彷彿看見他眼中噙著淚水。
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看柴紹應該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才對。他滿腹心事,卻不跟任何人傾訴,他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深深隱瞞,就連紅袖和崔湜這樣對他至忠至誠之人竟然都不知道他為何而傷心。我這個被他凌辱摧殘的玩物就更沒有資格瞭解了。
沐浴更衣過後,他依舊是賴在我床上,不放我走,只是沒了昨夜那番“興致”,自己一個人醉的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夜裡隱約聽到他呢喃的喊著“父皇母后”,是我聽錯了嗎?他在叫誰?難道是在叫他的岳丈岳母燕國帝后?看那愁眉深鎖的樣子卻又不像。
他到底有一段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去?
卷一【盛唐篇】 第二十二章 奕劍山莊 五年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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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物慾,即是秋空霽海;坐有琴書,便成石室丹丘。
許多事情當你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弄不明的時候,不如掏空心思,置身琴音或是書海。
有紅袖伺候左右,我基本上是想做什麼事都輕而易舉了——想要撫琴,她便能弄來我那把古琴;想要吟詩作對,她便能弄來紙張筆硯。有了前世讀萬卷書的經歷,此世想要暢遊古文書海也早已不是難事。
那次酒宴過後,柴紹又不知為了何事離開了西梁國,只留我和崔湜、紅袖在客棧。他一向是如此,位高權重之人總有忙不完的“大事”,無論他經商也好,弄權也罷,反正他從不會把一切和他有關的事情告訴我。
沒過幾日,蘇婉兒和她父親也已經帶著大批商隊從北方歸來,這次他們購置的原材料果然都是上等貨色。
北方向來天寒地凍,百姓們的衣著多為動物皮毛加工製成,其中包括虎皮椅墊、貂裘、狐皮圍脖、牛皮包裝紙、豹皮桌布門簾等等,這也是為什麼北方人多擅長打獵的原因所在,他們個個都長得身高體壯,力大無窮。
蘇老爺子帶回了一些北方特有的毛皮織物的成品,那些款式和南方的絲綢緞錦製造出來的聯袂衣裙有很大的區別。其實江南的冬天也有極寒的時候,尤其在陰雨連綿不斷的時節,許多人甚至不願意出門,寧願待在家中泡一杯熱茶,觀賞園中小花小草。正是由於物以稀為貴,這種厚厚的保暖的新款式衣料很受西梁國女人們歡迎。有些富貴人家買來北方款式的衣物也許純粹是為了珍藏、欣賞,卻也還有不少窮人家買來避寒遮風。
蘇婉兒並未在她父親那兒久待,由於記掛著我們這家畫館,她很快便處理完府中瑣事跑來客棧尋我。我們的生活也終於在柴紹離開之後迅速的恢復了平靜與正常。
天色漸暗,氣候微涼,夜空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