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曼?”我重複了這個名字,實在未能明白我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恩。”米安妮應著,最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和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了。
“那你怎麼過來的?”我努力從床上起來,發現米安妮瞪了我一眼,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在被窩裡躺著。
“在昨晚的時候,王曼曼給我打了電話,說很急,就讓我去醫院,我趕過去,只聽到王曼曼在哭,看王海就在王曼曼身邊,一臉內疚的樣子。”
“咦!王海也在啊?”我輕蔑得譏諷了一句。
“是的,王曼曼罵王海罵得可兇了。你沒看到王海那個樣子,可滑稽了。”米安妮差點捂嘴偷笑起來,可惜拿著刀不方便捂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好看。
“後來呢?”我追問。
“沒有後來,他們走了,就我一個人留下來陪夜。”米安妮的頭低了下來,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道,“於秋,你能告訴我嗎?發生了什麼事?”
“哎!”我嘆了一口氣,“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具體跟你說也說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挑重要的說。”米安妮停止了削蘋果的手。
“其實,我發燒呢,準備從操場過去回宿舍,你也知道的,那是一條捷徑,可是就不知道為什麼運氣不好碰上了王海。王海這個傢伙,怎麼說呢?太可怕了,有時候真的很不可理喻。簡直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傢伙。王曼曼放棄了我,他居然以為我對王曼曼做了什麼,然後就莫名其妙動手了。”我低下頭,摸摸插在我手背上血管裡的針孔,看著藥水慢慢得輸進體內,此時的手已經冰涼得失去了知覺。
“你確定沒激怒他麼?要是沒激怒的話,他幹嘛打你?”米安妮抬著頭看著我。
“咦!你什麼意思,好像都是我的錯,袒護人家幹嘛?”我努力起身,又碰見米安妮瞪著我的眼睛,不敢再動了。
“哎。”米安妮嘆了一口氣。“王曼曼這個女孩子,我昨天發覺她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我聽出了米安妮話裡的意思接下來說,“可惜,我的心早已經給了某一個人了。”
我清楚得看到米安妮削蘋果的手,突然僵在那裡沒動,半天后才開始繼續削下去。
“怎麼了?”我追問。
米安妮很努力得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擠出了幾滴眼淚,滴落在蘋果上,看不見的憂傷,淡淡的悲哀,夾雜著一絲絲青春的疼痛,帶著眼淚毫無聲息得落下。我猛地別過頭去,擔心看到米安妮的眼淚,就像催淚瓦斯一樣,逼得自己流淚。
最後,米安妮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了蘋果抹去了眼淚,問我,“於秋,這次的事情鬧得大不?有人知道麼?”
我搖了搖頭。
“那還好,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事情呢?”
“什麼叫怎麼處置這個事情?”我抬頭看著藥水快要輸完了,用手指了指上面對米安妮說“幫我叫護士吧。”
後來,在護士的幫助下,拔了針頭,米安妮接下來開始說話了。“於秋,這事情可大可小。往上面去報,就是刑事責任了,校方會開除王海的。如果花小,不追究這個事情的話,就沒事了。”
我倚靠在枕頭上,抬頭望著天花板。“米安妮,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別問我,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米安妮上前替我蓋好被子。
“男孩子嘛,要大肚點,當然就得饒他一下,沒事了。不追究了。”我苦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米安妮輕輕舒了一口氣。
王曼曼之惑(4)
(4)了斷
後來的結局有種過程多餘的感覺,感覺像是我與王曼曼不應該相識的。米安妮長舒了一口氣,摸著我的頭,笑著對我說,“於秋你長大了。”
這個曖昧的動作,讓我浮想聯翩。
隨後,米安妮掏出了個手機摁了幾個鍵,發了出去。
“發給哪個男孩子?”我伸長脖子努力去看米安妮的手機。誰知道米安妮手一收,不讓我看到。
隨後,她打了我一下手。“去你的,你這小子油腔滑調的。”
米安妮這一打,打在了剛拔出針頭的手上,一陣隱隱約約的疼。
正準備做出誇張的疼痛動作。此刻的米安妮手機一響,摁了幾個鍵,做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然後把手機螢幕給我看。上面寫著幾個字,“幫我謝謝於秋。”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