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於是當她臨盆分娩後,為了讓天華沒有負累,可以在外面全力打拼自己的一番天地,我們唯有犧牲那娃子和小花,在那天晚上,趁小花產生身體虛弱,我們把那剛出生的嬰兒活活悶死,然後草草埋到了後山,最後騙小花說娃子夭折了,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小花受不了這個打擊,第二天就瘋了,說起來,我們對不住這母子倆啊。”
說到這裡,古老爺子眼睛裡滴下兩顆濁淚,而藍沁則震驚地看著這個年邁的老人,完全無法想像他們當時的想法,竟然為了一個走出村子的人,而扼殺了一個剛出世的小生命,同時深深傷害了另一個女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你們這是犯法!”
藍沁激動地叫了起來,金連忙從後面按住她,以免她在激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古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俺知道,俺們全知道,俺們有罪,俺們對不住小花母子倆,可是這位警官,你們能夠想像十年前的牛頭村,是怎麼樣一付光景嗎?那時每家每戶住的都是柴房,過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而天華能夠考到大學,那就是俺們村的希望,為了保住這個希望,俺們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果然,天華沒有辜負我們的希望,在小花瘋掉的兩年後,他成功畢業,並和那姑娘成親,女方的父母動用了關係,把天華安排到市裡的旅遊開發局工作,而天華也努力地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並獲得提升,最後可以單獨負責專案開發的時候,他把牛頭村的旅遊業做了起來,讓俺們告別從前的窮日子,可是人在異地的天華並不知道,在那孩子死後,發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古老爺子說到這裡的時候,金已經對整件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附在劉銘薇身上的惡靈,便是那被活活悶死的嬰兒,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那惡靈可以離開依憑之物那麼遠,全因為它是劉天華的孩子,而劉銘薇則是它的妹妹,劉銘薇身上流著和它相同的血脈,憑藉血脈的關係,那惡靈得以在遠離依憑之物的同時保持其存在。只是金不明白的是,當時那嬰兒一出生就給悶死,可以說靈魂應該是靈智未開,但觀其現在所為,哪像一個渾噩的嬰兒?
果然,古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金的推斷。
“天華並不知道,當那孩子死後的第七天晚上,在子時過後,全村的人都聽到,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那娃子,變成了鬼!”
後山孤墳(一)
“變成了鬼?”
雖然也猜到個大概,但聽得老爺子這麼一說,藍沁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她不由朝後面縮了縮身子。
古老爺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時俺們都沒有想過,這娃會變成了鬼,開始時,只是以為哪家小孩半夜在折騰,可是連續幾天,一到子時全村的人都聽到嬰兒的哭聲,大家就覺得有點詭異了,為此,俺還召集了村民開了一個會,主要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家的娃在晚上鬧騰,可會一開下來,卻沒人承認,這會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再接下來的幾天,連續不斷的哭聲折騰了我們7天,然後便沒有再響起過,可是”
說到此處,古松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顯是心中驚懼萬分,只聽他接著說道。
“自那之後又過了一個月光景,就在我們差不多要忘了嬰兒哭聲時,有一天晚上的子時,我們又聽見了異常的動靜,這一次不是嬰兒的哭聲,卻是一陣咯咯的笑聲,而且從聲音聽起來,這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娃,好像長大了不少,跟著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一到半夜就會有笑聲響起,那聲音聽著在笑,可卻帶著冰冷,那時大熱的天,一聽到這笑聲俺就覺得全身發冷,更詭異的是,連村子裡最兇的黑狗,也趴在地上不敢動上一下,這時我們知道,那娃是死不瞑目,要回來報仇了。”
“報仇?”
藍沁打了一個抖,想起了劉銘薇那種極度怨恨的冰冷眼神,不由自主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生怕那惡靈就躲在旁邊看著他們。
“是啊,它回來報仇了。”
古村長吞了吞口水,拿起水煙連抽了幾口,才接著說。
“由於半夜那可怕的笑聲鬧得村裡人心惶惶,俺們都沒有注意到,有好些天沒看到天華他爹媽,直到有一天早上,一個村民慌張地跑來找我,說天華家裡發出難聞的臭味,俺帶著其它村民趕著去,只見天華家大門鎖著,是由內反鎖,一走進房子,一種噁心的臭味便傳了出來,像是已經變質的肉在發爛一樣,俺捂著鼻子叫門,卻沒人應,無奈下,我叫得叫人撞門,結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