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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牙木了,舌尖上有了鐵鏽味,黑諾鬆開了口,人虛脫地晃。施言抱起他放倒,黑諾象稚兒一樣揪著施言一隻手,可是靈魂飄渺似乎分離了肉體。施言手錶都是脫在503的,之前曾經聽到走廊喧鬧過一陣子,那是牌局散了,晚上要回家的撤走一批,所以現在至少有凌晨1,2點了。

施言單手拉過來被子給黑諾蓋上,驚擾了他眼珠轉動,落在施言身上就如被磁鐵吸住了,接下來施言感覺手被攥扯,驚愕以目光詢問。黑諾眼皮緩緩覆蓋,靜靜無聲,手再度攥力。施言掀開被子躺下去,人落入胸前,黑諾柔順蜷伏在起伏的胸膛,眼簾再未開啟。

施言被咬傷的肩壓在黑諾頭下,半側半仰臥的睡姿令後背放在火焰上炙烤一般。然而這是黑諾最習慣的睡姿,少許的重量倚靠到施言身上的睡眠習慣。黑諾真的睡著了,辛苦奔波了一日,情緒的大起大落讓他疲倦透支入睡,或者這個最熟悉的最眷愛的臂彎更是他可以沉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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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待黑諾呼吸平穩悄悄起身,圍著浴巾剛剛開門,斜對面開著門的505房裡就聽見動靜,阿松連鞋都沒有穿就衝到門口,看見眼神很清醒的施言他頓時鬆了氣。

〃他呢?〃阿松輕問。

〃睡了。〃

〃東西(衣服,503遺留的所有)都在我這兒呢,過來吧。〃

帶上門留個縫,施言進了505。見到還滲血的肩頭,阿松張張嘴,馬上就又看見三哥的後背,阿松受不了地轉過去不看。

〃三哥,你們、分不了,會熬到死的。〃阿松悽懣幽幽:〃倆個人。〃

阿松確信看見三哥眼中光亮閃,但是象流星眨眼熄滅。一晚上強催眠自己冷靜以維持局面換來三哥的沉默,阿松終於不甘爆發:〃三哥,你曾經說過私奔沒有條件,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嗎?錢你有了,去哪他已經替你們決定了。

眾叛親離是嗎?我什麼時候不站在你們身後了?拎起來王豐、明旭、維新和顧少,有一個算一個,當面去問他們,有沒有人會因為你們一起了而絕交?誰有二話,滾他個雞芭蛋,要多遠滾多遠,他也不是咱們兄弟!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兄弟是白吃飯的,會因這雞芭毛事掰了。〃

〃阿松,〃施言說不下去了,他怎麼會不感動?這麼珍貴的支援來自他逼著放手的邱林松!

阿松自己也是難過得風蕭蕭兮,壯士扼腕地啞著嗓子:〃三哥,你擔心父母是嗎?你爸媽無非是我多出來一重父母,你有本事你給他們養老,你們真進不了那門,我養!大不了我也下海做‘倒爺',你和維新路子野,我也不差。〃

〃現在關鍵不是父母了,你不知道,只要他一句話,我不在乎千古不孝罵名,遺臭萬年都不怕。我爸媽經濟很好,說實話以後老了有退休金也不靠我養老,全當我這兒子早逝吧,而且我父親那邊其實是可以商榷的,不一定就是死局。〃

阿松聽見有轉機眼睛馬上亮了,而且三哥說得有道理,他們出入三哥家多年的確感覺施叔是一個善解人意,虛懷若谷與他們溝通的長輩。一圈兄弟的父母中,就自己父母和施叔是最受大家推崇和喜愛的父輩,因為他們不象大多數家長是套他們話,腹中可能暗笑他們的幼稚。殊不知只有誠意平等的朋友之間才會有發自內心的交流。

施言苦笑指著肩頭:〃這我就確認他做下決定的,他回來了!他可以原諒我喝藥,然而他親眼目睹。。。。。。,我不敢妄想他的決定未變。〃

阿松亮起的希望又萎頓,他懊悔沒有提前通知到三哥,他懊悔最不堪的一幕。他也不知道黑諾能否承受住,能否寬容地原諒三哥了。早知道黑諾是奔著再續前緣來的,他死都應該先找到三哥。

黎明的晨霧鑽進來,溼冷籠罩了夜話幾個小時的二人。阿松縮縮脖子看時間:〃5點半了,一會(怎麼打算)?〃

通常他倆外宿也會6點半(7點半上班)退房,習慣要回家去洗漱換衣服,而別人一定也會爬起來搭車。

〃我今天請假,你一會和他們走就行了。〃施言捨不得中斷黑諾的睡眠,而且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他枕在自己胳膊上酣睡的機會。

施言回到房間,側睡的黑諾眉際緊蹙,一年了,他還是慣性地保持著以前是睡態,施言坐到了床邊,視線裡充滿懊悔呵惜。他給了深愛之人睡夢中都難解的憂傷,情何以堪。黑諾似乎感覺到了身邊人,偎動一下。施言手伸進被子,在褪掉上衣的時候黑諾迷糊地張一下眼又繼續睡。

施言躺上去,黑諾自動貼近,胳膊送出去為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