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道:“因為我不想被別人破壞了我剛想出的計劃。”她環視周圍,“你必須留下來解毒救人,六哥必須保護你們,還有誰能跟著阻止我?”
童自珍苦笑,“原來你把二哥三哥都打發走是怕他們干擾你,你又想出什麼驚人點子了?”
吳蘭心道:“有關咱們未來幸福和童門前途的點子。”她輕親了一下童自珍的臉龐,躍上一匹駿馬絕塵而去。
童自珍手撫臉頰,怔怔而立,自從二人相識以來,吳蘭心從沒主動離開過他——當然千里至祁連、雪山被困時她不得已離開時例外——她究竟想幹什麼?
紅袖夫人好奇地問吳鶴逸,“你接藥時既然還不知道瓶上有毒,為何又要在我家小姐身上下追魂香?”
吳鶴逸淡淡地道:“習慣而已,我們無心谷弟子的疑心病都很重。”
原來如此……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想到吳蘭心在大廳的地上預置碎晶的事,他們都還如此年輕,竟能把疑心病養成習慣,他們是從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的?過的又是怎樣的生活?
童冷與“紫織”各騎一匹馬向西急馳,山勢越發險峻起來,道路兩旁山上的樹木更加繁茂,林深草密,看上去更有險惡的味道。
快近午時,他們到了一道峽谷前。峽谷險峻狹窄而深邃,夾道開滿了杜鵑花,大朵大朵的花兒如錦簇一樣密集,景色美麗之極。
廖煙媚跨下的馬忽然揚蹄輕嘶,跪下一條腿再不肯站起來。童冷下馬過去一看,見馬的右後踝骨處紅腫起來,觸之則痛嘶,摸上去骨頭似乎還完好,大概是扭傷了。
童冷皺起眉頭,他們已經趕了半天的路程,如果回去換馬再走就要耽誤一天時間,而如果自己和廖煙媚共騎一匹馬,危險性且不說它,單馬要馱兩個人的重量勢必也會拖延行程。
廖煙媚道:“我們不如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等馬的情況好些後咱們共乘一騎,牽著它走。出了這道峽谷不遠有個大村莊,那兒可以換到馬。”
她本來還準備了一肚子的長篇大論打算說服童冷,沒想到童冷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好啊。”反倒讓她愣住了,因為不管怎麼看,童冷都不象這麼好說話的人。童冷不管她驚訝不驚訝,甚至把兩匹馬的馬鞍都卸了下來,讓它們能好好休息,並取下馬鞍後的乾糧和水袋,扔了一份給她。
廖煙媚滿腔疑惑地接過,嘗試著咬了一口乾糧,竟然香酥可口,“這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我們童門有位管事廚藝很好。”
聽說童門四郎象冰又象石頭,不到必要從不開口說話,更不愛搭理人,看樣子他現在心情還好,竟肯和自己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