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苦笑著搖了搖頭,還好,她身體的承受能力反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算是一件幸事!
輕撫她的睡顏在額頭上落下一吻,沈墨返身回到一樓的客廳,昨晚熬了大半夜的男人也已經紛紛醒來,然後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他,最後,小少爺還是隻好再來了一句:
“沈墨,你夠狠!”
沈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家一眼,狀似無意地問道:
“各位,昨晚睡得還好嗎?”
眾男人紛紛給了他一個鄙視加憤恨的眼神,然後魚貫而出,回各自的屋子裡洗簌吃早餐去了。
一晚上,除了顧清寧一開始那一聲驚叫,還是在窗外看星星的人聽到的,剩下的時間,二樓簡直就是鴉雀無聲,若說是沈墨轉性了,鬼都不會信,到後來還是小少爺想到,沈墨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隔音了,他們這一晚上的期待和興奮,算是浪費了。
看到別人吃癟,沈墨心情變得愈發舒暢,叫上王濤和歐陽飛一起也吃早餐去。
一群人早就私下串通好了想要看他沈墨的笑話,他和小妖的洞房花燭,怎麼會輕易被這幫人打擾了?
昨晚他去關窗戶的時候就掃到外面也有人,那又怎麼樣?屋裡的人他都不擔心,屋外的人又如何?估計看星星、看月亮、看風景倒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他早就料到了這幫人會怎麼做,所以他在顧清寧選定了屋子之後,在二樓主臥的屋裡和屋外,重新翻修加了雙層的隔音裝置進去,關上窗戶之後,估計他就算在屋內放個高分貝的音響,樓下和窗外都不一定能聽得到。
所以堅持了大半夜的男人們,後來肯定是猜到他的方法了,才放棄之後紛紛席地而睡。
“你們去吧,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睡覺。”歐陽飛深深地看了沈墨和王濤一眼之後,轉身走了。
如果說昨天一天小少爺他們是鬱悶的,那麼他歐陽飛就是憋屈的。
王濤看著歐陽飛轉身離去的背影,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問沈墨道:“小孩子會不會生氣了?”
昨天的壓力可都是歐陽飛一人承擔的,至於他,基本就是個背景,惹不起他的,自然不敢來,惹得起他的,也不找他麻煩,然後火力就都轉嫁到了歐陽飛身上,這孩子能不憋氣才怪?!
“既然是小孩子,生一會兒氣自己就會好了,不用管他。再說,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沈墨說到這裡,也是唇角眼角都笑意閃現。
本來他加了雙層隔音之後,只是打算讓王濤幫忙看著別讓那幫人直接衝進臥室一通鬧騰就行,誰想顧清寧知道了他的創意後,直接請了歐陽飛出面,才把一群人都涮了一把。
這個,他們把全部責任怪到他身上,其實是有些冤枉的,還有個偷偷躲在他背後蔫壞的女人。
不過顧清寧說是請的歐陽飛,歐陽飛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是被顧清寧赤果果地威脅了。
想起那個女人威脅他時候的樣子,回到自己木屋裡的歐陽飛忍不住又恨恨地咒罵了一句:死女人!
記得當時女人找到他,巧笑倩兮地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女人說了,如果他敢不幫忙的話,等婚禮結束之後,她就到他家裡找他喝酒去。
想起這女人一沾酒之後的那個作勁,歐陽飛當時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大夏天的讓他感覺到一股子冷意。
如果單是這樣,其實也還威脅不到歐陽飛,畢竟有了前車之鑑,他總會懂得防患於未然,顧清寧不一定能抓得到他,他惹不起總是躲得起的。
但是這個女人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徹底無語且投降了。
顧清寧接著說了,如果他真的不幫忙的話,她就拒絕喝他的藥,然後告訴沈墨和餘奶奶,他故意整她,他熬的藥她實在喝不下。
這個,同樣是有前車之鑑的事情,他不明白,為什麼顧清寧就可以用來威脅他,而他只有被威脅的份?
因為他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一旦顧清寧告狀,沈墨會相信誰,答案早已是顯而易見的。
而自己的外婆,自從上次為顧清寧針灸之後,就徹底被這個女人收服了,現在對待她,比對自己和姐姐都要好很多,不到言聽計從的地步,但估計也差不多了。嗚——
他堂堂一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知名大夫,醫術精湛,向來只有別人供著他的份,這次卻被一個小女人用不吃他的藥給威脅了,歐陽飛覺得自己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