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
可是那個男人的目光,在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那一個女人的存在。
“過來——”沈墨再次出聲,簡簡單單地兩個字,是他慣常對她說的話。
好像此時此刻,就在熙園三樓的臥室裡,或者書房裡,他總是叫她“過來”,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顧清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地走到這個男人身邊的,她只知道,在那一刻,天地間所有的東西彷彿都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她,而她,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吸引著,只能猶如飛蛾撲火般地撲向他的方向,沒有退路,此生不渝。
待到顧清寧走近,沈墨長臂一伸,把她圈在懷中,完全不管周圍的環境,也不顧周圍人們的目光,低頭便吻上了這段時間以來讓他日思夜想的柔軟的唇。溫香軟玉,繾綣至深。
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吻,顧清寧生出一種顛倒日月不知歲月幾許的恍惚感。
從他突然之間發生了事情到現在,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因為她根本不敢去審視自己的內心。
她只能像小少爺說的那樣,儘可能地去做好自己能夠做到的每件事情,儘可能地去忙碌和疲憊,儘可能的累到沒有任何思想的倒頭就睡。
哪怕是這樣,她每天夜裡躺在玉質的床上,也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一旦驚醒,就再也不敢入睡,只是想著,她還有什麼可以為他去做的。
就連如意和如願跟著她,最近都清減了不少,她也不想這樣,但是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因為一旦讓自己停下來,那種浸入骨髓的思念和隱隱的擔憂會瞬間吞噬掉她。
她只能撐著,給他信心,也給自己信心!
懷中的人兒這幾天又瘦下去了不少,脊背的骨頭摸著都硌手,沈墨記得小少爺曾經說過,痛恨自己的身份,現在,他又了同樣的感覺,痛恨自己的身份,痛恨自己一直沒能好好照顧她,反而讓她跟著他擔驚受怕。
沈墨此時覺得,那種鈍刀子戳心的那種磨人的心痛,反而讓他覺得舒服了一些。
然而,別人病不能體會不到他們的情感和傷痛,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面對這反轉了又反轉的劇情,倒是真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兩位,你們不是鬧掰了嗎?!啊?!
不是說顧清寧都搬出沈墨的房子了嗎?不是說徐孟賢鬥已經開始明著跟林對著幹了嗎?
你們現在這吻得難捨難分的,又是鬧哪樣啊?!
當然真正在內心已經開始哭泣的,易若雪和孟可欣兩位大小姐,要不是被易若茗和他身邊的人狠狠地拽著,兩人就會撲過去把顧清寧從沈墨懷裡拉出來了。
易若茗此刻也已經明白了,那對擁吻在一起的夫妻倆那天,竟然連手給他們唱了一出苦肉計。
顧清寧那一巴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實打實的,這兩口子,真狠!
其實,那個巴掌,不僅僅是苦肉計,而是顧清寧真的心中有氣,氣沈墨以身犯險,更氣沈墨與孟可欣的那一段影片,即便心裡知道沒什麼,可還是很不舒服的。
一吻畢,沈墨把顧清寧緊緊地禁錮在懷裡,低頭看她。
顧清寧緩緩地抬手,摸上沈墨的臉頰,問道:“疼嗎?”
沈墨掩下對她的心疼,再次清笑著出聲,說道:“疼!老婆給我揉一揉!”
顧清寧果真就順著沈墨的話,輕輕地撫摸起了他的臉龐,而後還抱著沈墨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一口。
這兩口子如此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似乎已經忘記了現在是什麼場合。
雖然已經習慣了兩人時不時地撒狗糧,但這裡不是熙園啊兩位,咱們能先乾點兒正事嗎?
想到這裡,卓然再次以自己大無畏的精神打斷了目中無人的兩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我說,兩位,看看場合行嗎?能不能先把正事辦了再說。”
顧清寧正在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墨那張臉,還是那麼俊雅,稜角分明,但是,瘦了。
突然聽到卓然的聲音,正要回懟過去,才忽然想起來,這裡好像是庭審大廳。
小臉微微一紅,但她並沒有轉移目光,而是繼續看著沈墨,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她知道,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她可能就又看不見摸不著他了。
感覺到她的不安和惆悵,沈墨依然像曾經那樣安撫著她,大手在她的背後,不輕不重地摩挲著,溫暖、乾燥、充滿力量,有瞬間安撫人心的作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