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對鐵笑天來說只能算是小事一樁,確也不能影響到他的心情,但對於錢昆來說,這可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大事”,待下午鐵笑天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錢昆一直都沒有睡著,躺在鋪位上輾轉反側,唉聲嘆氣,,眼窩深陷。鐵笑天皺了皺眉頭,關切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居然火熱燙手,心中苦笑,這個好色膽小的傢伙居然被嚇病了。看來只能幫他請假了。
幸好錢昆和張領班的關係不錯,再說中班的工作也不重,張領班很爽快的批了錢昆的病假,只是在工作安排上讓鐵笑天稍微吃了點虧:這個中班鐵笑天一個人要幹兩個人的活:他要在這個中班裡把良辰大廈洗手間、幾個電梯裡的鏡面玻璃刮乾淨。並且還要進行日常的大堂地面拋光(注:拋光:清潔術語,即用機械磨板把被打過蠟的地板擦亮,一般為花崗岩、天然大理石等質料的地面。)。
其實這對於鐵笑天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很累的活計,因為這一套清潔工作已經在他腦子裡形成了一整套的工作程式,相對於他的體力來說,也可以說是輕鬆無比的,既不費心又不勞力,他當然也就對這個安排無所謂了。
當鐵笑天一層一層的把一些大點的洗手間的鏡面玻璃刮乾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樓上寫字間裡的白領們除了少數加班的工作狂之外,大都早已下班離去。倒是下面的高階餐廳還有為數不少的客人賴在那裡喝酒,進出的人漸漸稀少起來,鐵笑天看了看錶,給電梯做清潔的時間到了。
他提著一個裝著玻璃清潔劑的小桶,拿著刮條,穿過大堂向電梯間走去,刮完十個電梯裡的鏡面玻璃,自己再把大堂地面收拾一下,就可以向晚班交差了。
就當他穿行在大堂中間的時候,一輛小車透過斜坡猛然駛到了大堂門口的臺階上,眩目刺眼的車燈直射入大堂裡面,鐵笑天心中驚訝:根據慣例,大堂門口的臺階是不允許車輛駛上來的,雖然有個斜坡,但那並非是機動車道,它的設計是給殘疾人的輪椅專用的,他轉頭看去,驚訝的看見門口值勤的保安並沒有上前制止,反而殷勤的上前幫這輛車頭標著“寶馬”標誌的小車拉開車門。
鐵笑天心中納悶,雙耳輕抖,站在大堂裡面的兩個保安輕微的感嘆聲傳入聽覺敏銳的耳中:“……張董的千斤來了,不知道這麼晚來大廈有什麼事……”
“人家既是張董的千斤,又是大禹公司財務主管,這麼晚來當然有正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嘿嘿,今天穿得這麼性感……唉,要是有福氣娶了她就好了,人又漂亮又有錢……”
“哈,你小子整天做白日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鐵笑天心下恍然,原來如此,回過神來,提著小桶徑直走到電梯間,卻也不巧,舉目朝電子顯示牌望去,大廈的十個電梯都在緩緩上升,沒奈何,鐵笑天隨意的按了最近的一臺電梯,慢慢等待。
不久,電梯緩緩下沉,回到了一樓,滑門開啟處,幾個喝得嘴熏熏的傢伙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酒臭噴滿整個電梯間,鐵笑天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側身讓過他們,踏進了電梯。取出玻璃刮子,上好光滑柔韌的橡膠刮條,開始掛起電梯裡的鏡面來。
良辰大廈的每座電梯裡都有一塊漂亮的水銀底鏡面,反射著電梯頂部的燈光,襯托得整個電梯明亮無比,但這塊鏡子每天都得定時清潔,因為往來的人太多,人們隨手撫摩在鏡子上時,粘著汗液的手掌都會留下一些難看印跡,直接影響了大廈的第一形象。鐵笑天就是擔負著這樣的清潔工作。
鐵笑天取出一個雪白的粘附著柔毛的滾筒,輕輕在玻璃清潔劑裡酌了一下,滾在明亮的鏡面上,從上到下,由左至右,各個角落都沒有拉下,然後用平滑的橡皮刮條有步驟的分割槽掛下這些液體,刮過的鏡面頓時閃閃發光,明亮無比。他專心的忙著手裡的夥計,鐵笑天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很低賤的工作,相反,他認為這也是一種有趣的勞動,當看到自己雙手把這些變得更漂亮、更眩目時,他甚至感覺這是一種藝術——勞動是沒有貴賤之分的。
電梯門敞開了一會,又緩緩合上,鐵笑天沒有理會它,幹著自己的活,忽然電梯裡的喇叭又發出一聲“叮”響,電梯並沒有如鐵笑天預料般的上升,滑門再次開啟,鐵笑天微微一怔,面前的鏡子裡映出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款款由電梯間走了進來。
鐵笑天不由自主的打量著她,只見她明眸皓齒,長髮隨意披灑在肩上,穿著一件敞胸的女式襯衣,露出了雪白豐滿乳溝,凝若滑脂,鐵笑天心中一跳,隨即收斂心神,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