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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後腦勺一下,我爸推了我媽一把,誰也不服誰。

我想,我必須阻止。

但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我上前的同時,也立刻報答了我的再次介入。

其中一個推了我一下,在我腳踝扭傷的瞬間,另一個也抽空給了我一巴掌,正中右臉臉蛋。

當然,這都是誤傷的,我只是個擋箭牌。

但身為擋箭牌,我也有生氣的權利。

我捂著臉,擺出羞憤的姿態,說:“你們鬧夠了沒有!我才是你們婚姻裡的受害者!”

我指著我爸的鼻子,把他逼退了幾步,說:“你是我爸,卻整天睡在一個大我兩歲的女人身邊,你的老臉光彩麼,你好意思麼!孩子沒了,是我和我媽造成的麼!”

我又回身看著我媽,說:“他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們就離了吧!求你別再折磨你自己,也別再折磨我了!”

最後,我用眼神反覆凌遲著他們,險些成了鬥雞眼,直到他們都露出愧疚的神色,我才奪門而出。

奪門而出後,我又撞見了鄒之明。他瞧著我腫起來的臉,建議我冰敷。

我提議去他家裡借冰塊兒。

鄒之明把我婉拒了,還用一種懷疑的眼光審視我。

我嘆了口氣,打消了去他家參觀順便要幾本樣書的念頭。

然後,我問起他和他租賃的鴨子。

他說,相處得很融洽。

我很驚訝,因為我不能接受兩個男人相處融洽的事實。

我問他這本曠世鉅作寫到哪裡了。

他嘆了口氣,說已經胎死腹中了。

我問,為什麼。

他說,出版社不能出幫助特種職業平反的題材,以免助長歪風。

我覺得他和他的鴨子一定都很難過。

他問我的臉怎麼腫了。

我說,被我爸打的。

他又問我為什麼挨我爸的打。

我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還不忘摻雜了八成的個人情緒反覆強調本來捱打的是我媽,我只是誤打誤撞的成為了他們婚姻裡的犧牲品,成為他們分居的藉口之一。

他建議我請個情感輔導老師幫忙修補家庭裂痕。

我問,中國有這種職業麼?

他說有,還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和睦——情感輔導專家”。

我看著他,說:“和老師,您真是太有才了,你是怎麼想到做這行的?”

他說,是出版社介紹的。

我說:“出版社現在還負責為作者規劃事業啊?真不愧是事業單位!”

他不語,我又問:“那您都輔導過幾個家庭?”

他伸出五個手指頭。

我立刻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使勁兒握了握,說:“好,就這麼定了吧,等我和他們約好了時間就找您!”

和鄒之明分手前,我向他諮詢了夫妻和子女的問題。

我問:“如果妻子不想現在生,婆婆想,丈夫也想,妻子應該怎麼做才能避免爭吵?”

他說:“相見好,相處難,如果一對夫妻之間本身就存在很多問題,生了孩子也只會加重問題。夫妻應該先解決彼此的溝通問題,做好榜樣,再計劃怎麼教育好下一代。”

我覺得他說的道理都是最有理的。

回了家,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黎先生聽,他用一種深沉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法醫解剖屍體時的那種眼神。

他問:“這是誰教你的?”

我說:“我自己想的。”

他說:“肯定是有人教你的。”

我說:“你現在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他不語,用眼神給我答案。

我發覺,結婚以後,黎先生的眼神已經逐漸替代了他的嘴,且我的智商在他的眼裡,正日趨下滑。

第二天起床,我先起的,我做好了早餐才準備梳洗,但是黎先生佔據了洗手間,他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

我敲了敲門,說:“你沒事吧?”

他說:“我鬧肚子。”

我說:“你該不會有痔瘡吧!”

都說十男九痔,這話有理。

黎先生沒搭腔,好像不準備為自己辯駁。

又過了三分鐘,他拉開了門,衣冠楚楚,帥的差點閃瞎了我的眼。

結婚到現在,我一如既往的睡懶覺,除了今天,所以我從來不知道黎先生每天早上都和洗手間如此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