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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有所有,都像一把無形的刀子,刮,剔,他的一寸寸骨骼,方默川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還是真的沒力氣了絕望了,要倒下了。

喬易過來扶住方默川:“你喝多了,上車!”

“滾開——”方默川推開碰他的人。

阿年抬頭,眼淚還在掉著,安慰的話似乎也不適合說了,手指攥在手心裡,阿年看著方默川,不覺得疼,可短短的指甲,已經摳破了手心的肉,用這疼,麻木心口的疼。

方默川回頭,哭了,他朝阿年走過來,臉色冷了下去:“阿年,這幾年我算什麼”

阿年低頭。

不敢再說話,對視,都不敢。

“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的時候你想沒想過他是我的表哥!你才認識他多久?兩個月?還是我不知道的更久?阿年,你什麼時候這麼不乖了。”

阿年只是哭,淚水,很燙很燙。

如同那些站在講課臺上被老師訓斥的孩子,怎麼說你,只可以咬著嘴唇哭,不可以出聲,不可以辯駁一句,錯了,就是錯了。阿年很想伸出手去,讓方默川打她手板,像老師的教鞭一樣,或者,用什麼打都可以,多疼,保證不出聲。“阿年,真的不是衝動?你忍心讓我變得無家可歸全部生活變得空蕩嗎。只給我一份憂傷。”

“我不夠愛你嗎?”

“究竟他比我哪裡好”

他說:“我也許還不夠好,可是,阿年我很努力很努力了,我把我認為最好的,都給了你——”

然後,你給的回報是什麼。

寂寥的大街上,行人被他無視,喬易無奈,轉過身去不管了,卻是那樣憎恨的眼神看了一眼阿年,傷了他哥們兒,終究,傷了。方默川今晚多喝了幾杯,他不顧任何人的目光,一個大男人,哭的無助,像個孩子一樣祈求,祈求不來,就控訴,控訴他的不值和不甘!

“對不起”阿年哭的渾身發抖,瘦瘦的肩,發抖。

方默川仰頭,他說一千遍一千遍,阿年都沒有說一句“我不和你分開”,他沒有糾纏來阿年的心軟,突然他那麼恨!眼神空洞,他把阿年抵在車旁,用力吻她,阿年拒絕他粗暴的吻,拒絕他大力的抓她的身體,求助喬易跑過來扯開方默川,大喊:“你幹什麼!”

他不理,推開喬易,一手扯過阿年,挑眉,狠狠地指著阿年:“厭惡我到了這個程度?阿年,我現在不能給你的,我最後會給你,你等等,你再等等,我行你相信我,我一定行!!”

阿年退,往後退,可他扯得太緊,阿年動不了,只是搖頭求他別說了。

方默川急的紅了眼睛,酒精麻痺:“你躲什麼,阿年,你是不是在跟我任性?你瞭解你自己的心嗎?跟他在一起你快樂嗎?他不適合你——”

“別說了,上車!”喬易扯著方默川,一手去拽阿年,試圖把兩個人分開。方默川喝了酒,無語倫次。喝酒之前,他說,他不打算計較,可是喝了酒之後,明顯是醉了,話也是言不由衷的醉話,雖然都是心裡所想,想問的,清醒時卻不敢說的。

喬易看阿年:“你先走。”

阿年不敢走,不放心方默川,抬頭看他。方默川閉著眼睛,喬易分不開方默川攥著阿年胳膊的那隻手,阿年覺得被他拽的手要脫臼了,紅著眼睛求他放開,方默川不知道阿年那是什麼眼神,不知道他的力氣多大,不知道拽的阿年疼成了什麼樣子。他以為,她著急走,著急去找另一個人了。

身體裡,有的是力氣,一個男人,卻怎麼用力,都扯不回阿年了,方默川覺得自己著魔了一樣,不撒手!阿年的態度讓他惱火!他從沒想過,會親手,一巴掌重重打在阿年的小臉兒上,清脆一聲,阿年吸氣,瞬間——喬易也愣住了。

遠處的向東,也愣住了。

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阿年的左臉,喬易一把推開方默川,推倒在地上,紅了臉:“你他媽出息了——”

向東一直沒有阻攔,沒有說什麼。這種事情拖延不了,不如一次性說清楚,見阿年捱了打,向東覺得方祖宗可能真是喝大了。去拉過阿年,攥著阿年的小細胳膊,拽到馬路邊上,招手叫了一輛主租車,把阿年塞了上去,告訴了司機:“人,安全送到地方,有個好歹我要你命!”

司機看神經病一樣看向東。

向東看了眼阿年,說道:“默川喝多了,別跟他計較,明天醒酒了,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別告訴他表哥,姓管的了。”

怕這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