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輛計程車停在集團門口。
車牌號阿年看了一眼,是的。
有員工要上車,司機師傅沒載客,說別人預定了車。阿年下班之前接到張望來電,張望說,管總今晚有應酬,要晚回去,這個時間已經見重要客人了,不方便跟阿年通話,計程車,是他交代張望的。
車上,阿年接了喬辛來電。
喬辛說:“阿年,見一下默川吧。”
“今天?”
阿年說。
“”
改了一條道,去了方默川的酒吧。
阿年抿唇望著車窗外的大街。阿年挺怕面對方默川的,但不得不面對,以後在一個Z市,也是躲不開的人。方默川刻意的冷漠,刻意的疏遠阿年,嚇不跑阿年,方默川每次見了阿年,動物見了獵人一樣。
酒吧改成24小時營業了,白天,也可以在這裡體會到夜晚的假象。
喬辛和向悅都在,還是往日的這一夥人,似乎習慣了,到了五點半以後的時間就都聚在一起。左正給阿年讓了一個座位,讓阿年坐下,給阿年拿了一瓶啤酒。
“默川呢?”阿年坐下後,視線找了一圈兒。
沒見到人。
喬易捻滅了煙,看向阿年:“他馬上就來店裡了。”
說他,他就到了。
進來,方默川就看到喬易朝他招手,方默川走了過來,阿年回頭,眼眸對視在一起,方默川頓住,緊抿的嘴唇微動,嘴巴微張,那是不知所措,又想讓自己表現淡定的摸樣,可是最終,他也沒淡定的了,伸手扶額,黑色碎髮在手背上,他轉身,蹙眉,到底邁開步子,離開,阿年的視線。
“他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向東說。
安撫阿年。
“”阿年回頭,雙手擱在桌子上,額頭擱在了手背上,就那麼安靜的,趴在了桌上,不說話,埋頭,也不理人。喬辛輕輕拍了拍阿年纖瘦的背,安慰。
作為這兩個人共同的朋友,一樣很苦惱,怎麼才能好起來。
方默川在北京當兵的三年,阿年一個人在Z市讀書的三年,見面甚少,朋友擔心過,兩個人會不會各自被判?沒有背叛,可感情卻沖淡了,方默川回來了,兩個人之間,不再熱烈。
如今,物是人非。
可以肯定的是,阿年,還是方默川心中當年的那個女孩兒,愛的很深。方默川,卻再也不是阿年心中的大男孩了,也許,阿年需要一個男人,成熟的,管止深那種。
——相識著,卻背了道,陌路。
不能逃走,阿年沉澱了一會兒抬頭,“他最近好不好。”
“”左正沒看阿年,沉默。
心思,早走遠了。
向悅給阿年倒了一杯啤酒:“涼的,你喝一口。方默川好著呢,錢都投進了這個酒吧,生意這不是紅紅火火做了起來嗎,這小子起步就這麼牛了——是吧,哥?”向悅覺得自己沒說服力,就用手臂戳了一下向東。
向東點頭,“這裡賺錢很容易。”
“”阿年。
明知道,她問的事情,不是指的賺錢不賺錢。
喬辛說:“整個Z市的紈絝子弟數一數,方默川最叼了。別人開豪車跑車,他開輛06年的老款帕薩特,還帶人去Z市最頂級的酒店消費,安排他北京來的那幫哥們兒,我哥說,帕薩特一停下,保安凶神惡煞的走過來作勢驅逐,結果看到下來的人是個熟張兒,五大三粗的身子笑得頓時亂顫,招待爺爺似的給方小爺請了進去。媽的,那張臉真值錢!”
不是在吹牛,這些Z市餐飲和酒店行業的保安,或者小經理,早被交代了的。對方默川這麼恭敬,完全是因為方慈。方慈是市委的人,一句話下來,指不定酒店就有點兒什麼麻煩,沒完沒了的被某局纏上。
大家撿好的說,阿年懂。
晚上。
管止深夜裡十一點多回來,阿年睡著了,他站在床邊,阿年醒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咕噥一句:“回來了”
“回來晚了。”管止深吻了一下阿年的額頭。接著,阿年就睡著了,彷彿,吻了一下額頭,有安睡的魔力。
次日清晨。
阿年不下去鍛鍊,但她會堅持鍛鍊,瑜伽墊和瑜伽毯都鋪在了樓上臥室的地上,落地窗的邊上,早上才七點,阿年就自己做起了運動。
管止深起床,洗漱完畢,褲子穿了,上身的襯衫在手中,走向了臥室。
“睡好了?”阿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