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向南御劍疾馳五百餘里,在一個人跡罕見之地的沼澤地帶停了下來,四周瘴氣升騰,動物的枯骨之上,時不時站著一兩隻黑色烏鴉,一看不是什麼良善之地。
隨後他落下劍光之後,靠在一棵枯樹上,閉目養神起來。
一盞茶時間後,重九雙目微睜,悠悠道:“道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言罷四周毫無動靜,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重九也不慣著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上品靈器銀魚劍,揮出一道十餘丈長的劍光朝著某處劈去。
轟的一聲,一處灌木叢瞬間被夷為平地,一道黑色的身影踉蹌而出,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重九。
重九對此頗感,看來苦修還是有回報的。隨即道:“說吧,你一路鬼鬼祟祟的跟隨於我,到底意欲何為?”
那人黑衣蒙面,頭戴斗笠,看不出具體面貌,聲音又用靈力包裹,不肯吐出真實音色。那人哈哈一笑,不緊不慢道:“道友好神通,我自認為斂息手段頗有獨到之處,一般之人絕對難以發現,不想在道友之處,折了臉面。也罷,也算道友與我有緣,只要你交出金剛舍利,我絕不為難於你,放你一條生路。”
重九譏諷道:
“道友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本公子還是勸你早早退去的為好,免得身消道隕,魂飛魄散。”
黑衣人不怒反笑,譏笑道:“小子,你把我故意引到這來,是不是也存了殺人滅口的打算,既然如此,本座希望待會還能笑得出來”
隨後他一腳踏出,周身靈力噴湧而出,強大的靈壓將四周的枯枝和泥土掀飛出去。此人的修為在金丹後期,著實不弱。
不過重九也非軟柿子,殺人搶寶的念頭竟然打在他的身上,簡直是不知死活,也罷今天就送他一程,來世招子放亮點,免得又惹了不該惹的人。
隨後他施展游龍望仙步,身後殘影頻現,一劍斜劈而下,威勢當真不凡。
金丹初期敢跟金丹後期修士動手,不想活了麼?那人雖然驚訝,但也是常與人爭鬥的主,更何況修為比重九高,自然是不懼的,重九的一擊反而激怒黑衣蒙面之人,他爆喝一聲後,周身佛光湧現,一個金色的缽盂將他罩在其中。
噌的一聲,重九的銀魚劍砍在上面之後,發出金屬相交之聲,重九自是不能放棄,身形閃動,瞬間從各個方向斬向金缽,噌噌噌,相撞之聲不絕於耳,猶如打鐵的聲音一般。
此刻黑衣蒙面之人笑道:“小子,老子的金缽乃是極品靈器,你手中的廢鐵根本攻不破老子的防禦,你還是把小命交給在下吧,免得待會將你抽魂煉魄生不如死。”
隨後他猛然一拳擊向地面,靈力造成的波動讓重九不得不後退數十步,一臉嚴肅的盯著他,悠悠道:“不錯,靈力異常精純,不過和東洲的佛道修士略有不同,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嘿嘿一笑,譏諷道:“看來東洲的人將我等忘得是一乾二淨,不過這樣也好,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記起我們來,不過不是當下,所以你還是去死的為好。”
隨後他一招手,將金缽收入手中,一拍儲物袋,一杆血紅色的錫杖已然被其攝入手中,錫杖頭部被三道塔婆形金屬環包圍,中間有一座妖異的佛像,三道金屬環玉,甚是怪異,每道塔婆形金屬環
重九此刻已然將蒙面人的身份猜的是七七八八了,大聲怒喝道:“原來是西域金沙寺的妖僧,你可真是狗膽包天,竟然還敢踏入東洲一步,真是不知死活。”
那人一看身份被道破,也不再遮掩,一聲爆喝之後,外衣瞬間四分五裂開來,露出了他原本的真相。
面目兇惡,大耳唇厚,肌肉隆起,袒胸露乳,胸口再添三縷胸毛,讓重九看著很是不爽,自然也就沒了再次試探的心思,該出手解決這顆毒瘤了。
隨即一拋手中銀魚劍,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動法咒,一陣白光過後,化作背生雙翅的銀劍魚,獠牙外露,朝著妖僧脖頸撕咬而去。
那人一見重九施展靈器化形之術,其聲勢非同小可,亦不敢大意,將手中的修羅錫杖朝著重九丟擲,空中的錫杖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紅光,一隻血紅色的雄獅仰天長嘯,脖頸處掛著六個似玉非玉的人頭骨,顯得異常猙獰。
雙翅銀劍魚一聲長嘯之後,兩隻由靈器幻化而成的異獸已然廝打在了一起,其主人自然也不可能閒坐。
那妖僧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戒刀,乃是件上品靈器,面漏猙獰之色,朝著重九劈來,重九冷笑一聲,譏諷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