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之上,奈何橋旁。
馮南面露苦澀,對其師兄血煞老祖道:“師兄,我在方圓數十里內都查探過了,再無一個傳送陣,也就是說,往裡面的路斷了。”
他停頓片刻後,緩緩道:“師兄,要不出了浮屠山後,就發下追殺令,水族我們是不敢輕動,但那個老道,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事!”
血煞老祖聞言,青筋暴起,拳頭攥得啪啪響,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怒極反笑道:
“哼,想出浮屠山,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出去,此地波譎詭異,無人知其來歷,雖說和黃泉鬼母有些聯絡,但也無法保證,死一個四階水族又算什麼,更何況只要我們做事幹淨,誰又能知道?惹了我們血魂殿,豈有就此放過的道理。”
馮南疑惑道:“可是我們已經失去那兩人的蹤跡了,又如何能做到這些?”
血煞露出神秘一笑,從納戒中取出三個玉盒,又略有失望嘆道:“那次你若成功,此物就有四個,屆時以修羅鬼煞之術破開這一層空間,進入下一層,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馮南驚道:“師兄,不可,此物是我們用來取寶和斷後之物,倘若此時用掉,到時候我們不一定能逃脫那鬼物的追殺!”
“放肆,你在質疑老夫!”血煞老祖怒喝一聲。
“殿主籌謀百年,不就是為取得那物麼,你有沒有想過,以殿主的修為,加上那寶物,就是同時對上三名元嬰後期修士,也能穩佔上風,屆時我血魂殿將能再次屹立在東洲之巔。”
“已經有千餘年沒有離合修士的訊息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殿主將是這東洲第一人,只要為殿主辦好了此事,他老人家還會虧待你我嗎?”
“再說了,取完寶之後,我有秘術能將那鬼物拖延一時半刻,逃走還是有幾分把握的,至於那鬼物出世害不害人,與我等又有何關係?”
“嗨嗨,說實話,我倒是希望那鬼物鬧的動靜越大越好,順便幫我們探探七宗的底細。”
馮南思慮片刻後,隨即放下心來,暗道:“此次取寶是以你為主,若是取不到寶物還浪費這三枚血嬰,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你了,我操那份閒心幹嘛。”
於是笑道:“原來師兄早有對策,你何不早說,害的師弟白擔心一場!”
血煞神秘一笑,悠悠道:“待會施法之時,還請師弟為我護法,畢竟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師兄放心,小弟萬死不辭!”馮南斬釘截鐵道。
隨後血煞掏出了一張靈符,上面刻畫了四個嗜血惡鬼,猙獰無比,彷彿隨時都能活過來一般。
血煞眉間暗含一絲可惜之色,畢竟這寶貝可不多見,隨後左手一用力,咔嚓一聲,三個玉盒瞬間爆成碎屑,盒內的血嬰靜靜的懸浮於空,血煞右手往靈符中注入靈力後,三個嗜血惡鬼張開大口將血嬰吞噬而盡,隨後快速融合,漸漸的生出手腳和身軀,頭頂的獨角更是發出驚天的煞氣。
血煞趕緊丟出靈符,後退三步。
一聲戾嘯之後,一個鬼煞之物從靈符中衝了出來,手執巨刃斬馬刀遙空一斬,一陣絹帛撕裂的聲音傳來,虛空中出現一個丈長的裂縫,且缺口正在逐漸縮小。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血煞爆喝一聲,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缺口飛去,就在空間缺口閉合之時,那鬼煞怪物也化作一道血光跟隨其後。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血煞和馮南掉入一個靈氣充沛的水池之中,二人環視四周後,神情激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一樣。
“師弟,此地靈氣充沛,四周又是群山環繞,像不像那份古經上所記載的輪迴池,也就是說寶物是真的,本尊之前只是抱著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血煞激動道。
“師兄我的羅盤有異動,說明那兩人就在這附近,要不要過去除掉他們?”馮南露出一絲狠辣之色,他對玲瓏可謂是恨透了。
就在此刻水池上方突然升起霧氣,欲將二人包裹一般。
血煞驚到:“不好,快走。”隨後甩出那道血靈符,那鬼煞如同之前一樣,斬出一道虛空裂縫後,二人急急逃走,不過這次血靈符靈力耗盡後,直接化作飛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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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殿中,眾金丹期修士,看著栩栩如生的十八地獄圖,表情不一,更多的是懷疑和警惕。
西域金沙寺的和尚道衍精通儒道佛三道,對於上古經文和各種記載都是瞭然於胸,他斷定此地定與那黃泉鬼母有關,不過要說此地有寶物,他是持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