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到這個份上了,還在自報家門,是不是有點太蠢了?殺人者,人恆殺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重九冷笑一聲,手中的靈力朝著兩件法寶源源不斷的匯聚而去。
“啊,本王跟你拼了!”隨著一聲慘叫響起,石碑化作的結界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瀕臨死亡之際,風雷豹發出含恨一擊,只見其雙目陡然變成血紅之色,眉心的獨角瞬間斷裂,裹挾著驚人的雷電向著重九殺去,其聲勢之大,宛若天罰。
“有意思,難怪古人要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可惜你這含恨一擊,註定要落空,本公子的法寶可不止一件。”
只見重九一揮袖袍,金甲盾穩穩的擋在身前。
電閃雷鳴,一聲炸響之後,風雷豹斷裂的獨角撞在金甲盾之上,餘波將方圓數里的草木夷為平地!
失去防禦的妖獸本體,瞬間被絞成血沫,接著被玄火珠的高溫燒的連渣都不剩,隨後一顆藍色的妖丹靜靜的懸浮於空。
重九將其攝入手中,把玩一會後,貼上靈符,丟入玉盒之中。那件防禦法寶石碑上面經文密佈,且有一道深深的裂痕,應該是剛才損壞的,若是修補一番,還是能尚且一用的,隨後便將其收入納戒之中。
重九收了風雷豹的儲物袋,消滅戰場痕跡後,便向著天墉城飛去。
遠在三千里之外的一座崇山峻嶺之中,其植被枝繁葉茂,綠意盎然,這裡靈氣充裕,生靈眾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地的主人是一隻四階化形妖獸,尊號南山老祖!
風雷山上,一處恢弘的洞府之中,祥光繚繞,瑞靄紛紜,白玉階上雕瑞獸,星辰頂,紫金竹,靈氣之充裕宛如人間仙境,讓人很難想象這是一隻妖獸的修煉之所。
伴隨著絲竹管絃之聲響起,一眾歌姬美妾盡顯嫵媚多姿,隨著樂器的節奏越打越快,寶座之上的主人也發出爽朗的笑聲。
沒錯,此人就是南山老祖,生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
其身材甚是魁梧,手掌寬大,一隻巨手搭在美妾的腰肢上,顯得很是突兀。
“妙極,這才是神仙過的日子,美人,你說對與不對!”老怪一拍美妾臀部,發出咯咯的淫笑之聲。
就在此時,其手腕間的紅色珠子,發出咔咔啪啪的碎裂之聲,他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魂珠碎裂,表示其主人已經隕落!
一股暴虐的氣息從他身上突然迸發,餘威直接將那名美妾掀飛出去,被嚇得渾身發抖。
“這怎麼可能!”
南山老祖咆哮一聲,怒吼道:“少主去哪了?”
一妖急急的跑進來彙報道:“少主往天墉城的方向去了!且不讓我等跟著。”
“難道是...我兒,你好糊塗啊!”南山老祖一聲悲泣,眼中暗含殺機。
南山老祖雖是四階化形妖獸,但其資質著實一般,久困於瓶頸無法突破,這才使得他夜夜笙歌,不思進取,將修煉放置於一旁。
他最得意的是有一個天資卓絕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已進階三階上品的存在,他日踏入四階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可惜他有一個嗜好,喜食人族修士,殺人取丹更是常事。為此,他們父子還吵過幾架,鬧得相當不愉快。
還記得三十年前,他兒子殺人取丹之時,直接被抓了個現行。
“坤兒,此事要是讓人族修士知道了,你我少不得一番麻煩!”
風坤道:“父親,你又何必如此謹慎,人族修士之間廝殺爭奪不斷,往往為了幾句口角之爭大打出手,且又貪婪成性,死上一兩個,誰又能知道!”
“況且,人族修士的金丹對我等妖族來說,可是大補之物,肉在嘴邊,不吃是不是過於迂腐了一點。”
“放肆!”南山老祖一聲大喝,渾身散發的威壓如同山嶽一般,壓得風坤全身的骨頭咔咔啪啪的響!
“為父還輪不到你來說教,回去閉關三十載,否則不可踏出洞府一步!”
只見他大手一抓,一張靈力大手朝著風坤抓去,被禁錮在手掌中的風坤,顯出妖獸真身,動彈不得。
念及此處,南山老祖愈加悲慼,懊悔道:“坤兒啊,難道為父給你的丹藥不夠麼,你為何要自取其禍!”
隨後一張粗狂的臉愈加猙獰,逐漸顯出妖獸本相。
“嗷”一聲咆哮,聲震寰宇,響徹蒼穹,餘波更是將洞府之內的舞姬和侍妾全部震死,其身體更是瞬間化作飛灰。
“殺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