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收了四件法寶,毀去交手痕跡,放出鳳羽舟,直奔西邊而去,沒過多久,眉頭依然緊鎖。
無他,兩山之間血氣瀰漫,血月當空,幻陣依然存在,也就是說,不破除此陣,他是出不去了!
重九喚出冰魄劍,朝著大地揮出百丈劍光,一陣轟鳴聲之後,大地撕裂,裂出一個深十餘丈的口子,但周圍的景色似乎沒什麼改變,依舊一片血色。
隨後重九遙控一指,黃沙鎮魂旗憑空顯現,重九握緊旗杆,注入靈力,用力一揮,一道土黃色的五爪巨龍飛出旗面,撞向左右兩面大山。
一陣驚天的轟鳴聲之後,兩山被夷為平地,但周圍的景色依舊,血光仍在。
此地絕非善地,重九可不想在這耽擱太久,不然定會驚動培育血嬰之人,可是這幻陣的陣眼究竟在何處呢?
重九無奈之下,仰頭望月,突然腦中閃出一道靈光來。
“這血月如此奇特,未必不是幻陣的陣眼,倒不如試上一試。”隨後他運轉靈力,兩件法寶發出至強一擊。
咔嚓一聲,宛如琉璃打碎的聲音,響徹天際。
重九大喜,笑道:“看來這次是找對了。”隨後放出鳳羽舟,張開雙翅,一路疾馳而去。
路上,重九思緒紛飛,喜憂參半。
那血魅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夠弄出來的物件,這次恐怕是招惹到了不得的勢力了,糟心!
還有這次對上血魅,若不是有師尊賜下的黃沙鎮魂旗,那東西可真要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那才是鬱悶呢!
“這元嬰期修士還真不好殺,僅憑一個元嬰就如此難纏,全盛之時該有多強?雖然自己還有殺招沒有使出,但也算盡了七八成力,人家手中可是連一件法寶都沒有,這等強者日後還是少招惹的為妙。”
重九對自己的實力算是有了清晰的認識,遜於元嬰初期修士,有元嬰初期修士的七成實力,所以最好不要得罪元嬰修士,不然後果很嚴重。
重九立於船首,暗歎一聲:
“原以為有五件法寶護身,佈置五行大陣之下,可以絞殺元嬰修士,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以後還需勤加修煉才是。”
...
“師兄,那血嬰餵養百年後,重開靈智成就血魅,會不會破開封印,自己逃了啊!”血魂殿的長老柳全擔憂道。
“這個你放心,陣眼有血月石,是它吸收血氣的重寶,從它誕生靈智以來,只會把它當作秘寶,又怎會毀壞於它。”
“別說它不知道空中的血月就是陣眼所在,就算知道它也不會自斷根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老者馮南以手撫須,悠悠自得道。
就在此時,老者臉色一僵,快速從納戒中取出一紅色令牌,令牌閃過幾次紅光之後,就逐漸佈滿了裂紋,似要碎裂一般。
老者馮南眼中爆發出驚人的殺機,驚歎道:“這怎麼可能?”
柳全道:“師兄,出何事了?讓您如此大怒?”
馮南冷哼一聲“烏鴉嘴,那血嬰跑了,但其自己破陣而出的可能極低,很有可能是誤入陣中的人放跑了此寮,也有可能血嬰已被其所擒。總之,血嬰要是以為自己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那就太天真了。”
果然不愧是元嬰修士,見識非凡,三言兩語就猜出了事情之經過。
柳全小聲道:“萬一誤入陣中的是位元嬰中期的強者呢?我們可打不過啊!”
“笑話,這元嬰中期的強者整個東洲又能有幾位?你怎的越來越膽小了?即便真遇到,我們又不直面衝突,暗中跟蹤調查即可,到時候傳信給殿主大人不就行了。”
“要是我們此刻回去,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查清楚的話,那我們倆的面子可就丟大了!以後又該如何在血魂殿立足?”馮南訓斥道。
“如果是個元嬰初期修士,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二打一,你還怕什麼?”
柳全暗道:“哼,你我要不是膽小之人,又豈會來這裡?不過,若真是元嬰初期修士乾的,那他只能自認倒黴了!”
柳全又道:“哎,當初要是留下鎮守之人,或許不會有如此結果。”
“蠢,留下守陣之人,你以為七宗的人是瞎子麼?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哎怎麼辦都難啊。”馮南嘆息道。
隨後二人化作一道血光,直奔埋藏血嬰之地而去。
三個時辰之後,兩位元嬰期修士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和兩座消失的山峰,眉頭緊皺。
隨後馮南拿出一羅盤,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