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一拍儲物袋,取出碧玉葫蘆,扒開壺塞,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此葫蘆中之前的靈酒,在被不戒追殺中早已喝完了,這是重九重新釀造的果酒,雖然味道甘甜無比,但是對於恢復靈力相比於之前的靈酒,實在是差太遠了。
重九暗暗沉吟道:“到底要不要去?”
就在此時,一道琴音傳入重九的耳中,來音空靈飄逸,餘音悠遠,雖然他不懂什麼音律,但好聽還是不好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重九尋著琴音找去,施展疾風九步後,瞬間飛過數里,來到一處涼亭邊上,便看見一藍衣女子雙手撫琴,沉浸其中。
有人彈琴,重九自然樂得聽曲,更何況此人不僅修為高深,還玉質天成。上前打擾,莫非是腦子進水了。
一曲罷後,諸葛明月道:“想不到你也出關了,看修為似乎是精進不少啊!”
重九施禮道:“前輩謬讚了,只是一些小進步而已,談不上精進。仙子琴音空靈飄逸,超脫俗世,是晚輩聽到最妙的琴音。”
諸葛明月一聲嬌笑後,臉露狡黠之色,淡淡道:“想不到你文質彬彬的,拍起馬屁來如此清新脫俗,說吧,遇到什麼困難了,本仙子能幫則幫。”
重九不由汗顏道:“自己演技就這麼差嗎,一下子就被識破了。”
其實這不是重九演技的問題,而是諸葛明月猜到重九修煉已久,身上的丹藥肯定用的是差不多了。
重九也不矯情,厚著臉皮開口道:“仙子,晚輩最近修煉所需的丹藥已然用完了,在下想購買幾株閣樓後的靈藥,不知仙子可否賣於我一些?”
“哦,你還會煉丹?”諸葛明月詫異道。
重九道:“在下只會一點煉丹的皮毛,算不得真正的煉丹。”
諸葛明月又好奇的追問道:“那你會煉製什麼丹藥?”
重九道:“培元丹,凝血丹,回元丹,安神丹,一般築基期常用的丹藥都會煉製。”
此刻諸葛明月重新上下打量著重九,把重九看的有些尷尬。接著道:“想不到你還是個丹武雙修,有魄力。”隨即玉手一揮,一個玉佩已然懸浮在空中。重九朝那玉佩一抓,便將其牢牢抓在手中。
又聽到諸葛明月繼續道:“你閣樓後面的靈草靈藥,儘管去用,反正裡面的靈藥大都已經對我沒有用了。”
聽聞此言的重九內心興奮不已,臉上也是笑容滿面,對著諸葛明月施禮道:“多謝前輩慷慨,在下感激不盡。”
隨後諸葛明月自顧自的談起琴來。重九也告退一聲,回到閣樓。
重九走後,一個紅衣女子飄然而至,淡淡道:“你可真大方,那麼多靈草靈藥讓他任意取用,須知那些靈草靈藥拿到坊市去賣,也能賣上不少靈石,你就這樣一句話,直接送人了,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諸葛明月停下手中正彈的琴,嬌斥一聲道:“紅姐姐,你在胡說些什麼?小心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之所以讓此人用閣樓後面的靈藥,是因為此人丹武雙修,年紀輕輕就有築基中期的修為,想來只要不隕落,前途還是很可觀的。”
紅姑道:“咱們小蓬萊島又不缺金丹期修士,至於元嬰期,連我都沒幾分把握,何況他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諸葛明月一聽此言,臉一黑,感覺自己被人小看了,這怎麼能行?肯定不行,以後要讓那小子刻苦修煉,好好的打一下紅姑的臉,最好打的啪啪響。
此刻就像某人在好友面前吹牛皮,關鍵這個牛皮還真有可能實現,結果朋友根本就不相信這茬,你說氣人不氣人。
隨後和紅姑說了幾句,朝著小閣樓飛去。紅姑嘆道:“這年輕人啊,總喜歡把事情想得很簡單,以為……算了等她以後經歷了,也就知道了。”
重九來到閣樓後邊的藥園前,拿出諸葛明月給的玉佩,往其打出一道靈力,隨後玉佩上射出一道白光沒入藥園的結界之內,接著結界裂開一道一丈寬的一個口子,重九縱身一躍,已然進入藥園之中。
重九抬眼望去,整片整片的藥田,就像世俗中農夫的莊稼一樣,這麼大的場面終究還是第一次遇到,數之不盡的各種靈藥讓重九很是激動,感嘆道:“這回是真發了,短期內不必再為丹藥而發愁了,這些靈藥足以讓自己進階到金丹期了。”
隨後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是。”
重九心中一驚,這要是有人暗藏禍心,偷襲自己一把,那豈不是要倒大黴了,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許多,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戒備的心,這樣才能在血雨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