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順手收了此人的儲物袋掛在腰間,冷眼看向那中年男子,緩緩道:”道友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讓在下好好招待一番,略盡一番地主之誼。“
那中年男子已是滿眼驚懼,一個照面就擊殺了自己的師兄,此人也太過兇殘了吧,此刻他已然戰意全無,想著該如何從這裡逃走。重九怎會如他所願,隨即用神識操控著那具築基後期的屍將向著中年男子殺去。
此刻那隻墨玉劍齒虎已然沒有了對手,向著殺了其主人的重九撲來,重九也是不敢大意,先是甩出三張法術符籙,儘量阻擋一下,拖延下時間,隨後重九將那對吳鉤拋於空中,雙手結印,一條寒帶猶如蟒蛇一般朝著墨玉劍齒虎裹去,此獸瞬間就被冰封住了,隨後重九貼了數種封印的符籙,用那老道的靈獸袋將其裝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的重九,看著中年男子那邊的戰鬥,戰鬥已然進入尾聲,那隻雪豹被築基中期的屍將用斧子一劈為二,那中年男子被另外一具築基後期的屍將用斬馬刀斬下頭顱,死的不能再死了。
重九用靈屍袋收了兩具屍將,收了中年男子的儲物袋與雪豹的內丹,隨手彈出數個小火球,將老道和那中年男子的屍首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把周圍戰鬥過的痕跡清除之後,雙手結印,念動法咒,施展風影遁,化為一股清風向著駐地而去。
此刻整個羅山外圍已然大亂,無數低階弟子絞殺在一起,屍體遍佈,鮮血一灘連著一灘,宛若人間煉獄。靈獸山這邊有天書閣相助,又有煉屍宗的人撐腰,不僅人數佔據優勢,戰力亦是非同小可。而靈劍宗弟子就論單個戰力,是要略勝於三宗一籌的,而且擅長以劍陣相輔,如此之下戰力大增,更何況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際,哪個還敢不拼命。
距離靈劍宗駐地一百五十餘里,一處山坡之上,三名靈劍宗弟子被團團圍住,他們衣衫襤褸,嘴角的鮮血在不停的流下。而圍住他們的是一幫天書閣的人,一群七人,都做書生打扮,頭戴輕紗巾,腦後兩帶飄雙葉,看似文質彬彬,如果不是臉露猙獰之色,任誰看到他們腦中都會想起謙謙君子這個詞。
七人領頭之人四十上下,長鬚,面相較好,宛若一名教書先生一般,畢竟能進天書閣的人哪個又是歪瓜裂棗?此人揹負雙手,滿臉戲虐之色,有著築基巔峰之境的修為,開口慢悠悠道:“傳言靈劍宗弟子戰力不凡,如今算是領教過了,不過那又如何,你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不是猶如土雞瓦狗一般,被踏成齏粉,你等只需要自行兵解,我或許可以發發善心,放你等的魂魄進入輪迴之中,說不定還能夠轉世投胎,再世為人。”
靈劍宗三人之中一年輕人道:“呸,你等還敢大言不慚,一行十二人,被我們誅殺近半,大不了一起下地獄,有甚可怕的。”剩餘兩人聽聞此言自知求生無望,不如多殺幾個墊背,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
那天書閣領頭之人,聽聞此言,臉部青一陣白一陣,甚為難堪,一想起自己這邊開始動手之時有十二人,一番爭鬥之後,折損五人,反觀對面只折損三人,將近以二換一,著實讓他有些心疼。當然他可不是為了同門戰死而心疼,而是在外圍多死一人,到時候攻打靈劍宗駐地之時,手頭就沒有可用之人了。一句話沒了炮灰,到時候就需要自己上了,所以他才會心疼。一想到此處,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靈劍宗三人,對著眾人森然道:“一起出手,殺了他們,他們的魂魄歸你們了。”
這時候他身後的一青年男子開口道:“師兄,我等都是儒修,要他們的魂魄有何用處啊。”
長鬚中年男子道:“我們當然是沒有用,但不等於煉屍宗那幫傢伙沒有用,如果我說的不錯,與煉屍宗毗鄰的陰鬼宗可是鬼修大宗,對於陰魂鬼物可是很是痴迷啊。”
那年輕男子亮著眼睛道:“師兄的意思是捉了他們的魂魄與煉屍宗那幫人做交換?”
靈劍宗三人看著眼前這群人竟然當著他們的面,說著如此喪心病狂的話,三人目眥欲裂,雙眼充血大罵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衣冠禽獸,簡直豬狗不如。”
長鬚中年男子冷冷道:“你們這些大宗弟子怎會明白我們之艱辛,楚國大半的修仙資源都被你們靈劍宗佔盡了,如今攻守之勢異形,你們的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隨即又對眾人道:“一起上,殺了他們。”
靈劍宗眾人怎甘心束手就縛,一個個不惜催動秘術,損耗精血,與眾人廝殺起來,三人結成的三才陣在天書閣眾人的攻擊之下,猶如怒濤之上的小舟,起伏不定,好像眨眼之間就要被吞沒一般。
長鬚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