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軒氣道:“你給我塗的什麼東西啊?你,你怎麼直呼師父的名諱?”
列雲楓鬆開手,已然塗完了,他站起來,在旁邊的水盆裡邊洗了洗手,漫不經心地道:“師父?他是你師父,又不是”他說到這兒,澹臺盈跑進來,氣喘吁吁的。
澹臺盈看見蕭玉軒坐了起來,關切地道:“大師兄,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了你,沒什麼事情吧?他,他沒有欺負你吧?”她說著瞪了列雲楓一眼。
列雲楓嘆了口氣:“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福壽長。這個世界還真是好人難做。”
蕭玉軒追問道:“不是師父讓你來的吧?你這個藥膏不是師父的!”
列雲楓哂道:“你師父還能指使我做什麼嗎?不過你師父那種藥膏怎麼能用?塗上了還不是幾天才見效?我這個可是宮廷裡邊密制的,你花一萬兩銀子也買不到。”
蕭玉軒哼了一聲:“誰希罕?”
澹臺盈也哼了一聲:“你們家有錢又怎麼樣?又不是你賺來的!你有什麼好神氣的?”
列雲楓白了澹臺盈一眼:“見了你這麼長時間,你還真就說了這麼一句人話。”
澹臺盈怒道:“你罵我不是人?”
列雲楓不屑地道:“是人有什麼好?爾虞我詐、排擠傾軋,你要真的不是人了,少多少煩惱啊?”他說著忽然又道“那林瑜被救出來以後,你師父真的會打死他嗎?”
蕭玉軒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們玄天宗門規森嚴,自然是小王爺無法瞭解的,林師弟出了天牢,必然會受師父重責,只怕”他說到這兒,心中猛地一痛,是啊,如果林瑜出來了,就算不被師父活活打死的,也得扒了一層皮的。想到這兒,蕭玉軒又不禁替林瑜擔起心來。
列雲楓喃喃地道:“不惜以身涉險去救人,救出來還要打死他?你們師父的腦袋還真的進了不少水啊,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讓他死在天牢算了。”
澹臺盈哇地一聲哭了:“大師兄,爹爹真的忍心嗎?我不要二師兄死,你救救二師兄吧!”
蕭玉軒臉色青白,長嘆一口氣:“放心,我會盡力的,只是,師父他老人家未必肯輕易就放過小瑜。”
列雲楓哼了一聲:“真是人沒人性,天沒天理,讓小爺我拼死拼活的,最後還是白忙一場,哪有這個道理?澹臺盈,你不用哭,林瑜既然能讓我救出來,就一定不會死。”
澹臺盈看他說的十分認真,而且特別的有把握的樣子,不由問道:“你能說服我爹爹?”
列雲楓笑道:“你爹爹又怎麼樣?難道不是人嗎?只要他是人,我都有辦法對付。”
澹臺盈拉著他的衣袖道:“你真的有把握不讓我爹爹打死林師兄嗎?”
列雲楓道:“我要是做到了,你怎麼謝我?”
澹臺盈呆了呆:“我可有什麼東西來謝你啊,小師兄?”她本來恨得列雲楓要死要活的,如今卻不知不覺地叫他為小師兄了。
蕭玉軒也道:“小王爺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我林師弟的性命,蕭某願意報答小王爺的恩德。”
聽了蕭玉軒這句話,列雲楓的臉色變得難看,狠狠地瞪著蕭玉軒,瞪得蕭玉軒有些不自在了,列雲楓冷笑道:“別人的肉是貼不到自己的肚子上,我已經當你是兄弟,你卻還當我外人。”
蕭玉軒有些奇怪他為什麼如此的生氣,而且看樣子列雲楓是真的在生氣。
蕭玉軒的表情更讓列雲楓生氣了,他站起來:“誰希罕管你們的爛事兒?你們師徒兄弟有什麼恩怨,愛怎麼了就怎麼了,少牽扯到我。”他氣哼哼地摔門出去,澹臺盈呆了呆,忙追了出去。
蕭玉軒搖頭,這個小王爺的脾氣還真是奇怪,門有吱呀一聲,原來是師父澹臺玄來了。蕭玉軒站起來,低低喚了一聲:“師父。”
澹臺玄道:“你怎麼起來了,好好躺下休息,讓師父給你上藥。”
蕭玉軒低頭道:“已經上過藥了,沒有事兒了。”
澹臺玄道:“盈兒那丫頭給你上的藥?”
蕭玉軒搖頭道:“不是,是那個小王爺。”
澹臺玄感覺奇怪:“他?他怎麼會給你上藥?你趴下,讓我看看。”他有些擔心那個小王爺耍什麼手段,讓蕭玉軒躺下來,自己親自檢查,一看之下還真是很驚訝,本來蕭玉軒的傷勢不輕,可是現在居然好了許多,看來列雲楓真的用上了上等的創傷藥,不過列雲楓哪裡有那麼好心?
蕭玉軒道:“師父,對不起,我以後不會沒輕沒重了。”他說著感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