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幾日之功,起碼先學些保命的功夫。
秦思思道:“我暗自做主,讓人把林瑜他們都送去了,你喜歡就住些日子再走,不喜歡的話,等這邊兒的事兒完了,接了他們走就是。”
澹臺玄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列雲楓已然靠在秦思思的身邊:“是不是海大哥也跟著哥哥來了?”
未等秦思思回答,府裡邊忽然鑼聲大作,尖利刺耳的哨子聲此起彼伏。
使者勾魂慢條斯理地喝著酒,笑呵呵地:“跑了,還是跑了,難得啊,賀思危,還真的對得起我們千里迢迢地來!”他從桌子上一躍而下,拿起銅鑼和木槌。
哐哐~~哐哐哐~哐哐~~
鑼聲緊一陣,慢一陣,不僅僅是刺耳,而且攪得人心慌意亂,那鑼聲就像催命的魔音,令人心慼慼然惶惶然。
澹臺玄低聲道:“思思,勾魂要動手了。”
秦思思嗯了一聲:“你對付勾魂,我去找賀思危,放心,他出不來這個院子。”她轉頭看見列雲楓“你別亂動。”列雲楓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眼睛盯住了那個老者,心說不亂就不亂動,作壁上觀誰不會。只是這種打鬥,他是連看都懶得看。
內堂裡傳來了呀呀的木頭車輪滾動的聲音,勾魂一皺眉:“出來了?不可能啊,外邊已經預警了,賀思危跑了!”
正在一遲愣的時候,賀世錚推著輪椅出來,五官挪移,痛苦抽搐的賀居安坐在輪椅上,急得亂搖晃著頭顱,喉嚨裡邊烏拉烏拉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勾魂笑道:“原來進來個廢物,可憐,可憐,人生自古誰無死,此時不死待何時!拿命來!”他說著銅鑼脫手飛出,金光耀眼,風聲淒厲,這銅鑼的邊沿忽然彈出幾把把尖刃,旋轉著,向方才他坐著那桌人的頸部飛去。這要是劃上了,只怕會身首異處,立時氣絕。
血,一想到立時會噴濺出來的血,帶著腥腥的風聲,勾魂的眼睛開始發光。
當~~
哐啷~~
銅鑼忽然被無形的力道擋了一下,頹然掉轉,又飛了回來,然後在離使者勾魂三步遠的地方,掉在地上,打著旋兒,哐裡噹啷地響,最後不動了。
勾魂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那面鑼,鑼的中間居然被打了一個窟窿。
窟窿有指頭大小,圓圓的,好像一隻嘲笑他的眼睛。
勾魂的銅鑼雖然不算厚,但是畢竟是熟銅打造,要想在上邊打出一個窟窿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他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東西在他的招牌上邊打了一個圓圓的洞。勾魂心中一寒,知道世間能有此功力的人寥寥無幾。
勾魂正在猜測的時候,澹臺玄已然站在他的面前,不過勾魂看著易了容的澹臺玄,卻是一愣,對面這個人其貌不揚,看情形是從塞外來的人,怎麼會用如此深厚的功力?他頭腦中將塞外的武林高手想了一遍,仍是對不上號兒。
忽然賀世錚開口道:“各位前輩,家叔不顧各位武林同道的安危,獨自逃命,有悖於我們賀家扶危濟困、樂於助人的家規,雖然家父臥病已久、口不能言,但是我們賀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不會允許賀思危這樣的人再入賀家的大門!從現在起,明州賀氏沒有賀思危這個人,他生他死,俱於我們賀家無關!”
他說一句,輪椅上邊的賀居安就晃著腦袋點一下頭,喉嚨裡邊還在烏拉烏拉地發著聲音。
把某人從宗族裡邊除名是一件大事,一般要經過族長和族中德高望眾的耆老們一起商議才行,尤其是賀思危,自從賀居安臥病以後,賀思危雖然沒有正式在祠堂裡頭行宗長禮,但是他已經是實際上的宗長了,所以就算是賀居安親自出頭,也不能輕易將賀思危除名,更何況出來說話的是賀世錚?
廳上的人們聽著這話,彼此都無言,一來人家賀家的事情,他們無權參與,二來無論什麼原因,關鍵時刻賀思危都不應該不顧大家的性命自己跑了。
賀世錚又道:“世錚請大家來看一個人!”他說著一拍手,從屏風後邊,幾個家人抬了一張春凳,上邊躺著一個不斷呻吟的人,正是賀世鐸。賀世鐸渾身是血,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有些傷口還在流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口中猶自喃喃自語:“賀思危,賀思危,怎麼是賀思危……”
看著一副慘狀,人們心中掠過一絲寒意,聽賀世鐸口中還念著賀思危的名字,大約也是賀思危所為。
賀世錚氣憤地道:“方才世錚陪著賀思危去內堂接家父出來,大哥正在內堂照顧家父,誰知道到了內堂,賀思危拿起一把劍,逼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