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方法來弄醒他,不過現在有葉眉兒在,海無言在傷心之後,該會得到溫暖的溫柔吧。
列雲楓感覺體內有好幾股氣流在亂竄,微微有些驚訝,然後背上有股力道傳入自己體內,然後是澹臺玄的聲音喝道:“練功的時候胡思亂想,你想走岔真氣變成殘廢?”澹臺玄輸入的真氣將列雲楓體內亂走的氣流引到入任督二脈,列雲楓方才收了氣,蕭玉軒他們早收了真氣。
貝小熙笑道:“練功還在亂想,可見是受肚子裡邊那些之乎所累,你要是走岔真氣無法動彈,大約肚子裡邊的之乎就變成嗚呼了。”
列雲楓好笑地道:“就是走岔了真氣,了不起站不起來,哪裡就嗚呼了?孫臏雖殘,死的是龐涓,司馬受宮,傳下來的卻是不朽之作……”
貝小熙笑得更厲害:“你還說什麼馬,一會兒你就變成馬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玄天宗的弟子要是練功有誤,是要受罰扎馬的?是不是,師父?”他末了又追問一句“師父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不會對列雲楓例外吧?”
澹臺玄道:“貝小熙,你陪他一起罰。”
貝小熙立刻不笑:“為什麼要捎上我?”
列雲楓笑道:“可能貝師兄扎馬練得多了,比較規範,師父讓貝師兄給我做個樣子。”
貝小熙情知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自己的內力修為和蕭玉軒他們無法比,師父不過是要他多練一些而已。列雲楓自然也知道,他只是取笑貝小熙,玄天宗裡邊,還是貝小熙比較好玩些。
列雲楓自來身邊沒有同齡的朋友,他取笑貝小熙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覺好玩而已。
兩個人俱蹲身站樁,貝小熙瞪著列雲楓,列雲楓笑嘻嘻地望著他,貝小熙只能更生氣。
樓內寒風簾外雨
孤燈如豆,雨聲若弦。
天下樓裡,是否能醞釀出一個可以把握的天下?
蔣犁亦步亦趨地跟著孟而修,心裡打著鼓,臉上堆著笑,特別惶恐。
寂寞的雨聲中,孟而修自己和自己下棋。
棋盤和棋子都是瑪瑙的,潤澤瑩滑,觸指微涼。孟而修下棋並無章法可言,他也從來不和別人對弈,他喜歡的不過是那種殺伐的感覺,自己和自己下,無所謂勝負輸贏。
孟而修只在考慮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下棋,所以他下棋的時候,蔣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下棋的孟而修往往很煩躁,人在煩躁的時候,最願意做的,就是順手抓個人來出氣,偏偏蔣犁很多時候就是孟而修隨手可以抓住的人。
孟而修拈著一枚棋子道:“你說,雲滄海這個女人可以信嗎?”他像是在問蔣犁,也像是自言自語。
蔣犁不語,笑,笑得有些苦。不要說女人,他孟而修什麼時候信過人?可是蔣犁可以感覺到,孟而修對這個女子感興趣。
孟而修笑眯眯地道:“她是雪帶來的,擅毒,擅毒者自然夠狠辣;讓她去殺尤兒,她絲毫都不猶豫,恩,夠無情。一個狠辣無情的女人,應該是枚好棋子啊,就是不知道她夠不夠聰明。”
蔣犁笑著接道:“她再聰明,還能聰明過郡王去?不過,這丫頭也不笨,知道投靠明主。”
啪。
棋子碰擊棋盤的聲音,清脆中帶著寒意。蔣犁的心,就陡然一緊。
孟而修笑道:“我就奇怪,她既然是跟著雪來的,為什麼肯去殺雪的意中人?”
蔣犁笑道:“如果她是男人,這個問題就奇怪了,可是她是女人,女人殺女人,還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男人嗎?”
孟而修大笑,拍拍蔣犁的肩:“師爺就是師爺,一針見血。要是這個原因,真的就不奇怪了。可如果是這個原因,事情就麻煩了。”
蔣犁聽得如墜五里霧中,只是乾笑著。
孟而修冷笑道:“一個男人總糾纏在女人身上,固然是無用的蠢材,可是一個女人要是絆在男人身上,多半愚不可及。如果這個雲滄海真的喜歡雪,留著她就是禍害。”他說著,又落了一子。
蔣犁呆了呆,乾咳了兩聲,看樣子孟而修是打算收服雲滄海,如果無法收服,自然要殺人滅口。蔣犁只是奇怪,孟而修為什麼會忽然對這個女子有了興趣,莫非他看中了她,要納為小妾?
孟而修又眯著眼睛笑道:“可是我看著那女人的眼神,好像沒有那個意思。離別谷的那個雪,也配不起她。”
蔣犁馬上笑道:“郡王說的是。”他本來還想說一句,郡王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可是尋忖再三,還是嚥了回去。萬一馬屁拍到馬腿上,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