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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舊。

也許微笑,只是一種習慣,它並不代表笑著的人感知到了快樂和愉悅。或者,那和胭脂水粉一般,鉛華掩飾的是歲月,微笑掩飾的是寂寞和傷痛。

難得在澹臺夢的眼中看到憂傷,這才是澹臺夢內心裡邊常常會浮動的念頭,這個時候的澹臺夢,沒有任何的偽裝,那抹笑容,不過是日久天長的習慣而已,列雲楓心中雖然有些感傷和微疼,但是臉上卻笑道:“雲海下邊,還不是亂石荒草,如果你不確定能跳到天上去變成奔月的嫦娥,還不如老老實實死在地下,哪裡的黃土不埋人,你折騰到最後還不是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本是有些悵然,但是列雲楓的話還是讓澹臺夢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你,人家要想上吊的話,你一定會幫著找繩子。”

列雲楓也笑道:“大家彼此,如果我找到繩子,你該尋著哪棵歪脖樹結實了。”

澹臺夢道:“這麼說,我們該是沆瀣一氣的知己了?”

列雲楓道:“你別用沆瀣一氣糟蹋知己了,要是說一丘之貉還差不多。”

兩人說笑著,從山巔慢慢下來,天色漸明,晨曦初透,雖然彼此心中都有著重重憂慮,不過山風習習,花香馥馥,相伴而行,也感覺到一絲愜意。

走到山腰的時候,列雲楓忽然拽了澹臺夢一下,兩個人都伏下身子,蹲到青草叢中,澹臺夢剛想嘲笑列雲楓警覺如狗,卻發現對面不遠處的草叢中,也坐著兩個人,面對面盤膝而坐,四掌相對,正是澹臺玄和秦思思。

列雲楓的手還拉著澹臺夢的手,彷彿在一瞬間,澹臺夢的手,一團冰一般,柔滑寒涼。

列雲楓用力握了下澹臺夢的手,只見澹臺玄悶哼了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秦思思忙撤掌,然後從懷中拿出一隻瓷瓶到處一顆藥丸給他服下,口中輕輕地嘆息:“別勉強了,這樣下去,只怕你會傷到元氣,萬一內功耗損,功力會全失的。”

兩個人站了起來,列雲楓把身子伏得更低,很怕他們發現,屏息靜氣,好在離得不遠不近,他和澹臺夢又處在下風頭,澹臺玄和秦思思的說話斷斷續續飄來,凝神細聽,基本能聽得清楚。

澹臺玄搖了搖頭:“如果不能成功,我就是要這身獨步天下的武功又有什麼用?這身功夫,從來就沒有帶給我任何的快樂,只是揹負,只是枷鎖,有情而不能相聚,無緣而強自結縭,要對得起江湖道義,要對得起師門深恩,到頭來傷害的是我最在乎的人,對不起的都是我最不能傷害的人。”

秦思思安慰道:“人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其實在世間的人,誰不都是有各種牽絆嗎?年輕的時候,我們海誓山盟,可到了最後,還不是讓你師父那個老頑固棒打鴛鴦?你揹著個移情別戀的名字,讓我恨了那麼久,結果當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以後,羅敷有夫,使君有婦,見了面又怎麼樣?還不是徒增傷感?只是可惜,你這份苦心,還是感動不了她,她也夠恨狠,決絕而去,你還落得個不忠不義的名聲。”說到她的時候,秦思思神色複雜,沒有太深的憎恨,但是極為傷感。

澹臺玄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也不怪她,如果她真的無動於衷,又怎麼會悄然離去?”

秦思思搖頭苦笑了一下:“她是走了,可是走的太晚了,如果最終居然是離你而去,當初就不該來。這些年,你也沒去看看她?”

澹臺玄皺著眉頭,:“她要自己走出自己的囚牢,別人能幫上什麼?”

秦思思冷笑了一聲:“你不是別人。”

澹臺玄不置可否:“昨天晚上,我看到楓兒和夢兒出去了。”

提到了列雲楓,秦思思的眼中才有了笑容,那是一種掩飾不了的笑容:“楓兒是個心地純良的孩子,只是活得太累了,我看你們倒是很像,一樣的讓人羨慕,一樣的身不由己,看著讓人心疼。”

澹臺玄也微微地笑道:“那孩子,一顆心不知道要想多少事,說實話,思思,可惜他是小王爺,不然我一定要把玄天宗的掌門之位傳給他,如果他做了掌門,再歷練歷練,咱們玄天宗一定能發揚光大,傲視群雄。”

秦思思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孩子,不過你逼他那麼緊幹什麼?他的武功夠防身就行了,他沒認你這個師父的時候,不也活得逍遙自在,你這個天下第一的高手,還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騙到?”

提到前事,澹臺玄也不由一笑:“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憐的時候還真可憐,總是讓人很容易就忘記了戒備。”

秦思思笑眯眯地:“我家楓兒是騙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