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是?”昊月不解地問道。
“沒事,夜兒會跟我們一起走。”蘇海陵笑笑道。
“什麼?”昊月一聲驚呼,“他可是尚書大人的公子啊!”
“反正都是屍骨無存。”蘇海陵白了他一眼,回頭卻是一臉的嚴肅,“司徒夜,你真的想清楚了?這次我們會詐死,你要是決定跟我們一起走,很有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司徒府。”
“我早就想得很清楚了。”司徒夜一聳肩,坦然道,“我回去幹什麼?等著我娘再找下一個女子,隨便將我嫁掉?我絕不甘心!”
看著這個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少年,昊月傻傻的都不會說話了。
“只要你不後悔就好。”蘇海陵溫和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要怎麼做?”司徒夜看著她道。
“不需要你特別做什麼,記得到時候跟緊我。”蘇海陵叮囑道。
“嗯。”司徒夜重重地點頭。
“殿下,您和司徒公子”昊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沒什麼的嗎?”蘇海陵無辜地道,“他只是想脫離尚書府這個囚籠而已,就像我想離開這座皇宮一樣。”
“那麼,上次在郊外,你是故意的?”昊月盯著司徒夜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陷害柳如楓?”司徒夜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你得問你的殿下。”
“月,這個你不用管,我並不是想害柳如楓,他也只是皇姐的一枚棋子而已,無足輕重,但也身不由己。”蘇海陵安撫了一句,卻沒有解釋。
這是她無法對昊月提及的理由,因為,如果她不能再回去現代,那麼她就註定了要用自己的雙手奪回原本屬於這個身體的無限江山。然而,這個世界對婚姻之約極為嚴肅,她只有今天就打好伏筆,將來才能以司徒夜身死、柳如楓擅妒的名義拒絕蘇雪陵定下的婚姻。
至於柳如楓之後的遭遇,她並不認為堂堂尚書府的清白公子會無人敢娶,無論以後他嫁一個怎樣的妻主,至少都比自己這個註定不會愛上他,不會好好對他的人強。
“我信你。”昊月堅定地道。
“嗯。”蘇海陵舒了口氣,轉身取來棋盤,“時間還早,不如下棋吧!”
“好啊!”司徒夜興致勃勃地道。
“可是我不會。”昊月為難道。
“沒關係,我教你。”蘇海陵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下棋我可是很厲害的,輸了不準哭鼻子!”司徒夜得意洋洋地道。
蘇海陵一笑,隨手各抓了一把黑棋子:“單雙?”
“雙。”司徒夜彷彿是一腔熱血碰上一塊冰,撇撇嘴,無奈地靜下心來。
“你執黑。”蘇海陵數完棋子道。
“走著瞧!”司徒夜朝她扮了個鬼臉,抓起一枚黑子落在邊星上。
只是個孩子呢,蘇海陵隨手應了一子,一面給昊月講解圍棋的規則。
在現代時,她雖然沒有什麼時間去玩那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但圍棋卻是蘇家子弟的必修課。小小的棋盤,黑白兩色的棋子,演繹出軍陣之間萬千變化,是鍛鍊戰術和心性的好方法。
蘇海陵對於圍棋算是極有天賦的,何況幾千年來,無數圍棋名家總結前人的棋譜和經驗,棋路更是奇詭多變,她的見識遠非古代的定式可比。
棋過中盤,司徒夜已明顯呈現出敗像。
見他捏著棋子,半天落不下去,一副咬牙苦思的模樣,蘇海陵不禁暗自失笑。
“我認輸了。”半晌,司徒夜終於放棄地投子認負。
“月,你來下一盤吧。”蘇海陵起身將位置讓給昊月。
“殿下,可我從來沒下過棋!”昊月無措地道。
“不是教你了嗎?自己實踐一下。就算輸了,夜兒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蘇海陵好笑道。
昊月無奈,只能聽話地拿起棋子。
“沒關係,我們下指導棋好了。”司徒夜大方地笑笑。
隨著黑白子不斷地落在棋盤上,昊月的心也漸漸沉浸入棋局中。
蘇海陵看了一會兒,也暗暗點頭。圍棋這東西,勤練並無多大作用,天賦非常重要,所以才有二十歲不成國手則終身無望的說法,不過顯然昊月也算有天賦的。
見他們兩人已無暇理會自己,蘇海陵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出屋外。
“殿下。”陸桐見到她立即迎了上來。
蘇海陵腦中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