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石?蘇海陵怔了怔,想起那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少年來,脫口道,“東方影?”
“按照如煙的描述,應該不是他了。”昊月道。
“他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蘇海陵隨口道。
“沒有,他說定要見了陛下才肯說,他拿著信物,如煙也不敢怎麼樣。”昊月答道。
“好吧,晚飯後你和我去見見他。”蘇海陵道。
“陛下又要出宮?”昊月一臉的不贊同。
“放心,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吃不了我的。”蘇海陵笑道。
正說著,忽然間,殿外傳來一陣隱約的吵鬧。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昊月皺了皺眉道。
“嗯。”蘇海陵點頭,竟然有人敢在紫宸宮喧譁?膽子可不小。
不過她轉念間心裡又是一動,不會是他吧
果然,沒一會兒工夫,就見昊月帶著氣鼓鼓的司徒夜進來。
“司徒?”蘇海陵好笑道,“誰給你氣受了?”
“還不就是你!”司徒夜一挑眉,瞪 著她道,“我好不容易記起了一種或許可以解蠱的方法,結果你門口那個死小子,死活都不肯放我進來。”
蘇海陵無語,紫宸宮的書房本來就不是後宮能進來的地方啊,紫馨也不過是忠於職守罷了,看來以後得給他下個命令,別攔著那幾個了。要不然,倒黴的還是他,如果昊月不出去,天知道司徒夜會怎麼進來。
“喂,發什麼呆呢。”司徒夜給了她一手肘。
“你說你記得解蠱的方法了?”蘇海陵好奇道。
“只能說,也許可以試試。”司徒夜想了想,又道,“我說不清楚,不過要把玲瓏金鼎借給我用用。”
“行,你去碧霄宮打清塵拿。”蘇海陵道。
對於玲瓏金鼎,她已經就差沒扔進爐子裡融了看看了,可不管怎麼看都不過是件古董罷了,毫無特意之處,真不知道那“得玲瓏金鼎者得天下”的話是不是某位前輩無聊之下開的一個大玩笑
“好,我馬上就去。”司徒夜達到了目的,也不多說,扭頭就跑,遠遠地送來一句話,“晚上你不用過來了,我沒空!”
蘇海陵頓時哭笑不得。
這傢伙,平時就抱怨自己不陪他,現在可好,有了玲瓏金鼎就把她扔一邊兒了。
總說司徒夜是庸醫,不過上官璇璣的眼光真的不錯,正是司徒夜那種對醫術的痴迷和鑽研勁兒,才能成為她的衣缽傳人吧。
“陛下?”見她竟然發直來,昊月不禁輕輕地叫了一聲。
“啊,沒事,”蘇海陵甩了甩頭,將窗臺上吃飽了正在梳理羽毛的玄羽拎到書案上。
“梅公子有信?”昊月一驚,若非有緊要訊息,梅君寒是不會用玄羽傳書的。
“月,這幾日你辛苦一下。”蘇海陵鋪開一張信紙,拿起筆寫起來,一面頭也不抬地吩咐了一聲。
“怎麼了?”昊月奇道。
“最近,宮裡可能有客人來。”蘇海陵故意將“客人”兩個字加重了音,語氣中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昊月立刻會意,再聯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南邊來的。”
“你有數就行。”蘇海陵飛快地寫完信,吹乾墨跡,捲起來放進銅管,隨後拎著玄羽,從視窗丟了出去。
玄羽一聲清鳴,振翅高飛,在空中打了個盤旋,很快地消失在天際。
“不知死活。”昊月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蘇海陵就是他的底線所在,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了她,無論是誰
“別這麼認真。”蘇海陵笑笑,將他摟進懷裡。
“我是你的侍衛,我會守護你。”彷彿宣誓似的,昊月把頭靠在她的頸窩裡,低低地說道。
“我知道,不過”蘇海陵更抱緊了他,一笑之後,又道,“你可以既當我的侍衛,又當我的侍君,反正都是服侍我,只是服侍的方法和地點不同罷了”
“陛下!”聽到這麼露骨的話,昊月頓時羞紅了臉,低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了他可愛的模樣,蘇海陵忍不住一陣大笑。
“還笑。”昊月狼狽地瞪了她一眼。
“好了,不逗你了。”蘇海陵放開他,正色道,“準備一下,晚上要出宮。”
“是。”說到正事,昊月的臉色慢慢正常起來。
蘇海陵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轉,忽地又道,“辦完正事,你再好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