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又不是刺客。”書案後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君寒!”蘇海陵又驚又喜,連忙收起了匕首。
怪不得院子裡都不見人呢,原來是頂頭上司趕的。
梅君寒放下手裡的書卷,伸了個懶腰,閒閒地道,“怎麼,不想看到我?”
“怎麼會?”蘇海陵走上前,突然又想起一事,用力撕開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大白天呢!”梅君寒嚇了一跳,趕緊護住衣襟,一張俊臉已經紅透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有那麼飢渴嗎?”蘇海陵愣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別動,讓我看看傷口好了沒有。”
“早就沒事了。”梅君寒放開手,卻尷尬地別開頭去。
蘇海陵小心地褪下他的上衣,只見肩上一處新傷依然包著厚厚的繃帶,一圈圈解開,露出傷口來。
“因為暗器上有毒,所以癒合會慢一點,沒什麼大礙。”梅君寒解釋道。
蘇海陵心疼地撫過那道微微腫起的血痂,隱隱還可以看到幾縷暗青的顏色,不由得擔心地道,“毒素都去淨了?”
“我體內有天水碧之毒,任何非寒性的毒物對我來說效用都會大減,這也算是天水碧帶給我的唯一好處了。”梅君寒自嘲道。
“胡說!”蘇海陵瞪了他一眼,“天下萬物生生相剋,絕對沒有解不了的毒,會有辦法的。”
“說起來,當初那對殺手也說過給我們下了天水碧之毒。”梅君寒皺眉道,“我原本就中毒,沒有什麼感覺,你也沒事?”
“我也有些擔心,所以讓司徒給我把過脈,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蘇海陵搖頭道。
“我總覺得他們不是隨便恫嚇我們的。”梅君寒道。
“等事情發生,總會知道的,現在多想也沒用。”蘇海陵重新給他上了藥,又用乾淨的繃帶包紮好,“晚上叫司徒再看一下是否還有餘毒未清,他剛從家裡回來,大概心不在焉的,現在別把橘子當成柚子就不錯了。”
“囉嗦!”梅君寒白了她一眼,輕笑道。
“我想你了。”蘇海陵低下頭,唇瓣輕輕地在他臉上斯磨。
“別鬧。”梅君寒避了避。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啊,我想你。”蘇海陵不管他,再接再厲,繼續親。
“我怎麼沒聽過?而且我沒嫁給你!”梅君寒道。
“你沒嫁沒關係,我娶了你就行。”蘇海陵終於忍耐不住,雙手捧住他的臉,重重地吻下去。
第三卷 第 30 章
“什麼?進宮?”梅君寒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錯,不看一眼蘇雪陵,我視寢食難安。”蘇海陵點頭道。
“那個女皇,真的有你說得這麼厲害?”梅君寒懷疑道。
“單以心計論,蘇玉陵都比她稍遜一籌,更別提蘇錦陵那頭豬了。”蘇海陵冷笑道。
“是嗎?聽你這麼說,我倒也有了幾分好奇心了。”梅君寒道,“不過混進宮裡不是件小事,要好好計劃。”
“嗯。”蘇海陵點了點頭,正想再說關於司徒真的事,書房門外傳來盈袖甜甜的聲音,“宮主,小姐,剛剛有人送了一封信來。”
蘇海陵和梅娗對望了一眼,同時閃過一抹驚訝。
“送進來吧。”梅君寒乾咳了一聲,一面又理了理散亂的衣襟。
盈袖推門進來,目光低垂,但路邊卻掛著一絲笑意。
“想笑就笑,憋著難看死了。”梅君寒沒好氣道。
盈袖聞言,果然嘻嘻一笑,“宮主現在真好看,不像以前,總板著一張棺材臉,讓人看了心裡都發毛。”
“越來越放肆。”梅君寒瞪了她一眼,手一伸,“信呢?”
“在這兒。”盈袖送上一封連口都沒有封上的信。
梅君寒一翻,信封上點墨未沾,也沒寫給誰的。
“是誰送來的?”蘇海陵道。
“一個小孩子了。”盈袖答道,“他在街上玩耍,有個陌生女人給了她一兩銀子,讓她把信送到這裡交給一位姓蘇的小姐。”
“哦?”蘇海陵皺了皺眉,她來到京城後,也就今天才去了一趟尚書府,看來送信的人背後勢力還真不簡單。
“給你的。”梅君寒仔細檢查了信,不屻現什麼便遞了過去。
蘇海陵抽出信紙一看,只見裡面只寫著一句話,今夜一更,城西五里山神廟,落款處畫著一把小小的劍,正是無念劍派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