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昊月我真的不懂,每次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在身後,彷彿已經成了習慣,從來沒有特別在意過。直到有一天回頭時已看不見他,才感覺到這裡好痛。”
說著,她的手按在胸口上,眼神也露出一絲無奈。
梅君寒不禁暗自嘆氣,這樣難道還不算是愛上了?罷了,反正自己也早該明白的,這個女人身邊,永遠都不缺桃花吧!
“君寒,你不吃醋?”蘇海陵一個翻身,又壓到了他身上。
“吃醋?我要是吃你的醋,不如十爹泡在醋缸裡算了!”梅君寒沒好氣地推開她,“倒是你,慕容紫的事,你決定怎麼答覆她?”
“你的意思呢?”一談到正事,蘇海陵也立即正經下來。
“目前的情勢非常複雜,接受也不是壞事。”梅君寒冷冷地道,“無念劍派的實力不弱,又是南楚武林的名門大派,很多你我不能做的事,她們能做。”
“我也怕引狼入室。”蘇海陵道,“他日只怕慕容紫也不是容易滿足的,而我要的是,我的天下!”
“可是現在拒絕的話,對你很不利。”梅君寒想了想道,“還有那個所謂的聖皇血脈,你怎麼看?”
“真假有區別嗎?”蘇海陵反問道。
“是沒有。”梅君寒頓了一下,苦笑著答道。
只要需要,假的也可以做成真的,若是不需要,再真的也會變成假的。真真假假,也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本沒有什麼意義。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蘇海陵一掌打滅了燈,“睡吧。”
“明明是彼此喜歡的,何苦彼此傷害。”梅君寒一聲低嘆。
蘇海陵心中一陣煩悶,不由自主地又看看窗外。
屋內溫暖如春,屋外滴水成冰。
那個傻子不會就這樣呆呆地留在那兒吧?
“不放心就去看看。”梅君寒道。
“不去。”蘇海陵一撇嘴,翻身背對著門窗,一把抱住他,“我不會心軟,我要他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我不想再這樣拖下去。君寒,我這個人很自私,明明我給不了你們完完整整的心,卻要求你們一心一意地只能想著我。”
“是了是啊,你不但自私,還霸道、無賴!”梅君寒道。
“我無賴?”蘇海陵一瞪眼,“我還就無賴給你看了!”
“你嗚”梅君寒剛吐出一個字,唇就被強勢地堵上了。掙扎了幾下,也就由她去了。
不過蘇海陵終是記得這個地方並不安全,不敢恣意縱情,只是偷了個吻,便摟著他安安靜靜地睡了。
夢中,似乎不知從哪裡傳來一縷笛音,悠揚婉轉,卻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接下來的幾天,慕容紫倒是守信讓她考慮,絕口不再提合作的事,只陪伴著她們遊遍無念山的景色。
寒冬,山頂上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雪景美不勝收,尤其是日出時千萬道金芒映照著皚皚白雪中若隱若現的紅牆綠瓦,宛如一片人間仙境。
昊月並沒有提要回玉鐲的事,只是像往常一樣,忠實地做著身為侍衛應盡的職責,無可挑剔,但卻讓蘇海陵更加煩悶。
最清閒的倒是梅君寒了,冷眼旁觀著一切。
蘇海陵也沒有提要下山的事,直到數日後的夜裡,梅君寒的玄羽來到無念劍派。
拆下信件,梅君寒放飛了玄羽。
“怎麼樣?”蘇海陵靠在床上,懶洋洋地問道。
梅君寒展開薄薄的絲絹,一邊看,臉色卻漸漸沉重下來。
“有事?”蘇海陵見狀,也走了過來。
“你府裡來了個大美人,吵著鬧著要見你。”梅君寒劈手將絲絹扔了過去。
蘇海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是不吃醋,可這濃濃的醋味兒又是怎麼來的?不過海月山莊來了個美人?
好奇地展開絲絹,木清塵那青秀的筆記就展露在眼前。
除了日常的報平安,木清塵就提到了一件事雲墨來了。
蘇海陵合上絲絹,湊在蠟燭上燒成灰,一面陷入了沉思中。
雲墨來了,那是代表著他背後的那位“大姐”同意了她的要求,願意與與她見上一面了?
那本秘折哼哼。
“想什麼呢?”梅君寒打斷了她的沉思。
“在想,我們怕是要回去了。”蘇海陵一笑道。
“急著回去見你的美人?”梅君寒挑眉道。
“雖然偶爾喝醋有益身心健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