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也不浪費。”木清塵點頭道,“不過吸收那部分真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一個多月了,我真擔心你會醒不過來”
“那你現在呢?怎麼樣了?”蘇海陵不等他說完就急急地問道。
“死不了。”司徒夜沒好氣地道,“除了以後不能再修練內功,除了身體比正常人差一些,只要好好調理,沒什麼大問題。”
蘇海陵只覺得掌心傳來微微的刺痛,卻是不知不覺間,指甲已刺入了肌膚中。
幾滴殷紅的血珠落下來,染紅了潔白的床褥,宛如雪地裡盛開的朵朵紅梅。
“我說過,就算沒有內力,我也能殺人,不用替我擔心。”木清塵安慰道。
“清塵”蘇海陵一嘆,伸手將他摟進懷裡,緊緊抱住。
不過是一個月又瘦了不少,簡直被風一吹就能颳走了
司徒夜黑著臉看他們旁若無人地親親我我,終於一跺腳,氣呼呼地衝出去,帶上了門,將房間留給他們。
“不是自己的力量,終究還是有害的。”木清塵靠在蘇海陵懷裡,自發地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一邊說道,“這段日子裡,你要好好將這股真氣化為己用,但也不能操之過急,我一直不能用這樣的方法為你驅毒,倒不是捨不得這身武功,只是我的內力太強大了,你若是駕馭不了,就會走火入魔”
“別說了。”蘇海陵心疼地摟著他,低頭找到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這麼驕傲的木清塵,從謫仙墜落凡塵,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在乎那麼,她就要替他在乎!
深吻後,木清塵蒼白的臉龐也泛起了淡淡的紅色,水潤的唇微合著,清亮的目光也變得一片霧濛濛的,勾人心魄。
蘇海陵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慾望。
感覺得出來,木清塵現在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他經受不起自己的索取。
“你躺了很久了,出去活動一下吧。”好一會兒,木清塵微微掙扎了一下。
“嗯。”蘇海陵應了一聲,放開他,起身穿了外衣,稍稍活動了一下因為睡得太久而有些麻木的手腳。
“小寒山的梅花也應該開了。”木清塵推開窗戶,有些惆悵地道。
冬日的寒風帶著幾片薄薄的雪花從視窗撲進來,屋中的熱氣頓時一掃而空。
蘇海陵皺了皺眉,隨手抓起一件搭在椅背上折厚實斗篷披在木清塵肩上,責備地道,“你現在都沒有內力護體,怎麼還不知冷暖的?穿這麼單薄還吹冷風,著涼了怎麼辦?”
被他一提醒,木清塵才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從幼年時起,他就不管冬夏,永遠一襲單衣,功力深厚到他那樣,根本不會在乎外界的冷暖溫度。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添衣了以後,恐怕還會有很多改變吧
地上已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望著院中幾株凌寒開放的紅梅,木清塵不覺有些茫然。
“你啊”蘇海陵一聲嘆息,將他整個人擁在屋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冰涼的身體。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讓他安心的暖意,木清塵不禁更往後靠了靠。
“喜歡梅花的話,我們出去看看吧。”蘇海陵道。
木清塵“嗯”了一聲,沒有反對。
走出房門,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雖然雪已經停了,天上也掛著明媚的太陽,但依然冷得滴水成冰。
“小心地上滑。”蘇海陵牽著木清塵的手,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兩行相依相偎的腳印。
宮中種植的梅花自然是珍品,一株株姿態各異,清香撲鼻。
不遠處,一個小侍從挽著竹筐,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花枝,用剪刀剪下,放入籃中,顯然是要帶回去插瓶的。
蘇海陵換了個方向,走了幾步,卻意外地發現了司徒夜的身影。不過此人正在毫無形象在踩著一根梅花枝
融化的雪水染了泥,變成黑漆漆的一團,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紅梅靜靜地躺在汙濁中,一身狼狽。
“梅花哪兒得罪你了,讓你如此辣手摧花。”蘇海陵莫名其妙地道。
“本公子就高興!”司徒夜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這雙是什麼跟什麼?蘇海陵一頭霧水。
“混蛋!白痴!”司徒夜卻是一路走一路罵,心裡澀澀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個混帳女人,一個月了,昊月失足,梅君寒離去,木清塵又虛弱無比,都是自己在不眠不休地照顧她。而她可好,一醒來就問別人,那自己呢?在她心裡,他司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