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月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蘇海陵命他保護司徒夜,可如今出手的是木清塵何況木清塵也沒有傷人之心,不過是警告罷了。
“你要是不想以後變成禿子,最好少招惹她。”木清塵冷冷地道。
“你嫉妒我啊?”司徒夜鬱悶地道,“不是要劃花我的臉,就是要削光我的頭髮,嫉妒本少爺美貌如花,人見人愛?”
“咳咳!”蘇海陵忍不住乾咳幾聲,嚥下幾乎衝口而出的悶笑,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說話間,石林的出口已隱約可見。
“咦?”司徒夜忽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蘇海陵頓時心中一緊。
“有人比我們還先出陣了。”司徒夜不可置信地道。
“我就說你的術數學得太差了,少說也走了兩個時辰吧!”蘇海陵道。
“可是師父說,十里沉淪的生門每天只有一個時辰開放,按照他們進陣的時間來算,不可能透過的。”司徒夜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梅君寒淡然道。
“嗯。”蘇海陵立即收斂了笑意,跟在他身後。
梅君寒走到了最前面,按照司徒夜的提示,終於走出陣外。
踏出最後一步,蘇海陵只覺得眼前一花,猛然間,那彷彿無窮無盡的石柱都不見了蹤影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和青念山脈中一 路走來看到的荒涼景色宛如兩個天地。
一道小小的瀑布從山上流下來,撲向一汪凝碧似的深潭,不遠處,青蘿藤漫爬滿了簡簡單單的三間茅屋,好一片世外桃源。只是屋前這會上的一群人卻很煞風景地破壞了這一分寧靜感。
“慕容紫。”梅君寒微微皺起了眉。
“想不到梅宮主也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慕容紫淡淡地一笑,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
梅君寒一聲冷笑,沒有說話。
躲在後面的蘇海陵偷偷觀察著對面一身從容的女子。
無念劍派在南楚武林中一向淡泊,很少管事,門下弟子也不常在江湖行走,根據昊月的訊息主,這慕容紫登上掌門之位還不過一年,除了年輕一些,並無出奇之處,然而這次她卻看不透她了。
慕容紫,會和什麼勢力有關呢?南楚,西秦,還是大雍?或者是幕後的真正主使人?
“梅宮主這幾位屬下倒是很不凡。”慕容紫說著,目光在蘇海陵等人臉上一一瞟過。
“慕容掌門既然率先到此,怎麼不進去?”梅君寒淡然道。
“如宮主所見。”慕容紫一攤手,很坦然地道,“這茅屋周圍少說也有幾十種毒物,慕容紫正為此發愁呢。”
“如此,慕容掌門就請便吧。”梅君寒說著,舉步向屋內走去。
慕容紫沒有阻止,反倒定睛看著他的動作,似乎想從中看出他抵禦劇毒的方法。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不論是梅君寒還是他的幾名屬下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運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推門進屋。
“掌門”一個少女沉不住氣地叫了一聲。
“玄冥宮。”慕容紫揮手製止了她未出口的話,輕輕蹙起秀眉。
“呯!”的一聲,最後進門的司徒夜一把關上大門。
“司徒,時髦 沒有毒?”蘇海陵仔細地看著周圍。
“有。”司徒夜一聳肩,無所謂地道,“你們服的那藥是師父配來專門避毒的,失效是十二個時辰。”
“就是說,十二個時辰內,我們都可以在藥廬中隨意活動?”蘇海陵確認了一句。
“只要你別碰太奇怪的東西。”司徒夜白了她一眼。
蘇海陵正想拿起一個畫卷,聞言,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醫典在哪裡?”木清塵冷聲道。
司徒夜走進內室,不一會兒便抱了一大堆厚厚的書出來,昊月見他抱得辛苦,趕緊過去接了一半在手裡。
木清塵隨手抽了一本翻開,只見其中密密麻麻的小字龍飛鳳舞,其中又用硃筆插了不少註解,更顯得雜亂。
“天!”蘇海陵不禁發出一聲低吟。
“你可記得纏綿的解法記載在哪本書裡?”木清塵不帶希望地問道。
“我要是記得,至於全拿出來麼?”果然司徒夜還回答得一臉天經地義。
“行了,知道你是庸醫。”蘇海陵不耐煩地揮揮手,拿過一本書就迅速翻閱起來。
見她如此,其他幾人也各自抱了幾本書,找個地方坐下來開始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