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所遭受的,也不止蘇雪陵下的“纏綿”吧,沒有人會希望她活著。如果不是自己佔據了這具身體,她能活到現在嗎?
“誰讓你太命大。”蘇玉陵的語氣中充滿了說不清的怨毒。
“不過是想生存下去而已,就這一點一說,我們都是一 樣的。”蘇海陵淡然道。
“若是我要死,會讓你好過吧?”蘇玉陵突然一聲冷笑。
“廢話就不用說了,你要怎麼樣才肯交出烈焰狂情。”蘇海陵打斷道。
“我說要你自盡呢?”蘇玉陵道。
“三姐在說傻話嗎?”蘇海陵不禁笑了起來,“朕可以答應的最高條件,不過就是放你離去罷了。”
“陛下”歐陽珣擔憂地叫了一聲。
按照一枚烈焰狂情的威力,雖然沒有火藥為輔,但僅僅是炸飛了這座後院還是沒有問題的,陛下到底在想什麼?就算不能妥協,也不該如此逼迫對方啊!
“月可信我?”蘇海陵微微偏過頭,目光中流轉著盈盈的情意。
“嗯。”昊月只是點了點頭。
“國師大人硬是跟進來,可曾後悔了?”蘇海陵又道。
“我不會死。”白漓冰的聲音不響,卻很堅定。
蘇海陵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隨即對著蘇玉陵一攤手,笑道,“如三姐所見,選擇全身而退,或許是最合算的做法。”
“你是想讓我做喪家犬?”蘇玉陵站了起來,“若是我和你都葬身於此,你的孩子都沒有出世,大雍也就沒有了直系的繼承人了,不是嗎?”
“你究竟想做什麼?”蘇海陵的神色漸漸凝重,這個女人,真的想同歸於盡不成?
“怕了?”蘇玉陵道。
“三姐是想用自己的性命給別人鋪路?”蘇海陵沉聲道,“莫忘了另一位自稱身負聖皇血脈的人。”
“那個女孩早在出生時就死了。”蘇玉陵搖了搖頭道,“她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一個自以為是人的傀儡。不過傀儡就是傀儡,她想繼位也過不了血脈那一關。”
自以為是人的傀儡蘇海陵皺起了眉,也就是說,那個女子自己並不知道,其實她根本沒有皇室血脈?那魅影門的血誓又是怎麼回事?慕容紫不是說過,若非聖皇血脈,血誓是不會成立的?
還是說到底誰才是傀儡?
“海陵妹妹,陪我,一起下地獄吧。”蘇玉陵嫵媚地一笑,一鬆手。
烈焰狂情脫離了她的掌握,落向地面。
“你敢!”昊月一聲驚呼,便要向著落點撲去,然而,距離畢竟太遠了,別說是他,恐怕就是梅君寒在這裡也是來不及的。
“月!跟我來!”蘇海陵一把抓住他,另一隻手拖了白漓冰便掠向另一邊。
“想逃?來不及了!哈哈哈”蘇玉陵地狂笑聲中,烈焰狂情落地,發出一聲巨響,隨即是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
頓時,宮殿倒塌,樹木拔起,碎石崩飛,衝一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轟隆”悶沉的聲音頓時驚醒了等候在東宮之外的人。
“怎麼回事?”司徒夜驚呼道。
木清塵和梅君寒對望了一眼,很在默契地撲進了宮內。
“喂!”司徒夜愣了愣,剛想跟進去,一到門口卻被一股熱浪和煙塵逼了出來。
就這麼一瞬間,似乎整座東宮都淹沒在了一片烈火中。
“快!快救火!”司徒夜一把抓住身邊的侍衛隊長大吼道。
“是!”侍衛隊長也呆住了,被他一吼才清醒過來,急忙指揮著部下去搬來水龍救火。
司徒夜急得團團亂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若是他能有木清塵他們那樣的武功,也不需要在外面眼睜睜地看著了吧?
“啊!小心!”
“煙霧有毒,別吸進去了!”救火的侍衛隊忽然一陣混亂。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司徒夜大喝道。
“那煙咳咳咳咳”一個侍衛卡著自己的喉嚨痛苦地道。
“煙?”司徒夜一愣,這才醒悟到自己實在是亂了方寸,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隨著火光飄散出來的煙霧有毒!
“公子快退後。”那侍衛隊長一臉焦慮地衝了過來,“要是毒煙擴散到整個後宮,甚至散到京城就遭了。”
“那不是什麼絕毒,沒關係。”司徒夜迅速分辨出毒煙中的成人,手忙腳亂地掏出幾個瓶子塞給她,一面地吩咐道,“在東宮周圍燃燒一些木柴之類的,把這瓶藥加入火中,騰起的煙霧能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