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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君寒!”司徒夜眼淚汪汪的,一臉的委屈。

“這是怎麼了?”梅君寒好奇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她咬我。”司徒夜控訴似的拉開衣衫,露出左肩上一個深深的齒痕。

梅君寒有些哭笑不得地戳戳蘇海陵的腦門,“你幹什麼呢?越活越小了不成?”

“做錯事的小貓就該懲罰,免得下次再犯。”蘇海陵也不睜眼,隨手一扯,將他拉到 榻上坐下,挪挪身子,頭已枕上他的大腿。

梅君寒皺了皺眉,抬頭直接問道,“你幹什麼了?”

司徒夜趴在桌上,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不不看他。

“不說?信不信我讓你三個月見不到海陵。”梅君寒一挑眉。

司徒夜頓時垮下了臉,他知道這話不是虛言恫嚇,梅君寒平時從不要求什麼,但是當他開口了,無論如何蘇海陵都會為他辦到的,何況自己這回恐怕是真的惹惱了她。

蘇海陵不禁一聲輕笑。

不愧是梅君寒,這樣的威脅也敢當著她的面就說,嗯某隻狐狸的確是欠調教,她不介意小小地懲戒一番。

看蘇海陵的表情分明就是默許梅君寒的提議,司徒夜就更鬱悶了,“改了聖旨的可是木清塵,為什麼只懲罰我一個?”

“你們的性子我還不知道?”蘇海陵懶洋洋地道,“若不是實在受不了你的死纏爛打,清塵會幫你?”

司徒夜撇撇嘴,不說話了。

“木清塵?”梅君寒好奇極了,以木清塵那性子,竟然會幹出私改聖旨的事來?

蘇海陵“哼”了一聲,卻沒有解釋。

“說。”梅君寒只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清塵從冊封詔書上刪去司徒的名字,添上了秦玉軒。”蘇海陵無奈地道。

歌如潮不禁愕然,再轉頭看看無精打彩的司徒夜, 更是皺起了眉。

不過要改了蘇海陵的詔書,也的確只是木清塵和他自己能辦到,只有他們是蘇海陵不會防著,又有能力趁夜避開守衛進入御書房的。可想來司徒夜不敢找他只敢找木清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是絕不會幫他幹這種無聊的事的,也不會怕他糾纏,直接就會把人扔出去。

“為什麼?”梅君寒道。

“我是死人。”司徒夜悶悶地道。

“你的身份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梅君寒不解道。

“那是經不起人細查的。”司徒夜嘆了口氣,正容道,“司徒夜死了就是死了,海陵你要找一個相似的人來代替,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即便是心中懷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要給我這麼高的位份,定然會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的。”

“那是我的事!”蘇海陵沉聲道,“還是你以為這點兒風波我都壓不下來?”

“我不想給我娘找麻煩了。”司徒夜道。

蘇海陵一怔,隨即沉默下來。

的確,她是沒有想到,一旦將司徒夜的事擺上檯面,司徒真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多被人參幾個“欺君”,作為一個臣子,在朝廷頓時舉步維艱。

“多大的事呢。”梅君寒突然輕輕一笑,“海陵,我們留在你身邊,難道是為了這虛無的名份嗎?真真假假,轉眼浮雲,何必太過較真。”

“我只是惱著,為什麼要揹著我私下幹?我就那麼不講理麼?”蘇海陵無奈地嘆息,抬起手,捲起他垂落下的一縷黑髮。

雖然梅君寒平素就喜歡一身簡單的黑衣,但如今好歹是在宮中,他又身為貴君,琿是應景地換了淺藍色的絲袍,長髮也用精緻的玉簪挽了起來,少了幾分凌厲,整個人都顯得溫柔了許多。

“你就是蠻不講理。”司徒夜噘著嘴,揉著左肩被咬的地方控訴,“還信心,對木清塵就一句話責備都沒有。”

“那是你好欺負。”梅君寒白了他一眼,插了一句。

“呃”司徒夜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君寒”蘇海陵也滿頭黑線。

“怎麼,不服?”梅君寒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明顯是看好戲,“你真有膽子去質問木清塵麼?”

蘇海陵只能苦笑著摸摸鼻子。

去質問木清塵?那個人定然是冷淡地給她一個白眼,轉身就走,自己的確是拿他無可奈何。

“信心!”司徒夜嘀咕道。

“過來!”蘇海陵道。

“不要。”司徒夜警覺地瞪著她。

“叫你過來。”蘇海陵不耐煩地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