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司徒夜撇嘴。
“不就是不讓你抱麼,誰讓你老喜歡拿它試藥,動物是非常敏感的。”木清塵淡淡地道。
“可我無聊嘛”司徒夜一臉的可憐相。
“不讓你跟去,是因為你不會武功,跟去有危險時海陵還要分心照顧你。而不讓昊月去”木清塵說著,又轉頭看了昊月一眼,見他雖然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注意力明顯已經集中在他的話上,這才接下去道,“是因為我們在宮裡同樣有危險,相信很快地慕容紫也會趕回來了吧。”
“宮裡有危險?”司徒夜眨一眼睛,疑惑地道。
木清塵嘆了口氣,想起數月之前的那個夜晚,蘇海陵在枕邊說的話來,若是她的預計沒有錯,這一回,恐怕兩邊都會成戰場呢。
見他不答,司徒夜也沒有多問,坐到一邊苦思冥想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梅君寒已經到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微皺,顯然是狀態不好。
司徒夜把了脈,又嘆氣道,“別老是悶著,平時多在外面走動一下有好處。”
“懶得動。”梅君寒的聲音也是懶洋洋的沒什麼力氣,這月來,妊娠反應早已把他折騰得夠嗆了。
司徒夜心裡有沉重,梅君寒的身體不比曾經經脈錯亂的木清塵好多少,多年以為在江湖上闖蕩,縱然玄冥宮主的名號震懾天下,然而付出的代價便是一身的新傷疊著舊傷,有些陳年的,沒有及時治療的傷勢都已經積成了暗傷,儘管因為他武功高,內息強,在平時並不起眼,但對懷孕生產卻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可偏偏這位主兒的配合程度連木清塵的一半都及不上,交代的話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十句裡能記得一兩句就不錯了。也就蘇海陵說的,他還能多做一些,碰上這種不合作的病人,真是大夫的悲哀
“君寒,你暫時搬過來吧,也省得司徒天天兩邊跑,這裡距離斜陽殿也近些。”木清塵道。
一聽這話,司徒夜立即連連點頭。
說實話,他可不喜歡冷冷清清的寒香殿,只不過他又不放心那些御醫的醫術,只能辛苦自己天天跑來跑去了。
“嗯。”梅君寒眼神一閃,答應了一聲。
“我有事告訴你們。”沉默了一會兒,木清塵才慢慢地開口道。
“終於打算說了?”梅君寒挑了挑眉。
“你知道?”司徒夜驚訝地望著他。
“不知道。”梅君寒答得也乾脆。“我只是預料,海陵不在京城的時候,定然會有什麼事會發生罷了。”
“我只是提醒你們倆,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是大夫,但大夫也會有做不到的事。”司徒夜無奈道。
柳郡,原本只是一個邊關小城,不算荒涼,但也說不上繁華。然而,當這裡定為三國會盟的地點後,就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首先,總不能讓女皇住在破破爛爛的行轅裡吧!於是,三座行宮拔地而起,雖然佔地不大,佈置也不見奢華,但大氣莊嚴,倒也符合貴客的身份。
作為主人,蘇海陵一行人到達得是最早的。
原本,白漓冰應該住到西秦的行轅中才符合規矩,然而,大雍的女皇陛下從來是不理會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甚至就把白漓冰的寢室安排在了自己旁邊,比正牌的貴君東方影還要近得多。
蘇海陵藉口旅途勞頓,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柳郡的官員和守將,來到白漓冰房裡。
“陛下不知道進來之前需要先通知主人嗎?”白漓冰死死地捏著剛脫下一半的衣衫,咬牙切齒地道。
“朕敲門了,你難道沒聽到?”蘇海陵一挑眉,也不管他的表情,徑直走進了內室。
白漓冰一聲冷哼,的確是敲門了,不過只是敷衍地敲了一下就自己開門進來了而已。
“誰叫國師大人換衣服時也不鎖門呢?”蘇海陵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幸好進來的是朕,若是別人怎麼辦?”
白漓冰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若無其事地換好衣服。
該死,他怎麼會沒鎖門?明明是這女人用暗勁震斷了門閂,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
見他沒被氣得跳起來,蘇海陵有些無聊地聳了聳肩,自顧往床上一躺,淡淡地道,“罷了,朕也不跟你兜圈子。根據探馬的報告,西秦的隊伍會比南楚先到達,大概也就是明後天了,國師要去見一見貴國的女皇陛下麼?”
“就算我不見,你也會讓我去的,不是嗎?”白漓冰冷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