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清嬋的幫助,祝新年和裴少橋的鑄甲速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約莫過去一月餘,至八月初,祝新年的木甲已經拼好了大半,而裴少橋的水甲也已經有了雛形。 與此同時,在祝新年半強迫式的威逼利誘下,裴少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跟著他夜裡練氣。 一月時間,祝新年的氣海大小擴充了近十倍,而裴少橋也終於練出了靈識,可以操縱靈識在距離自己五步遠的地方飄蕩。 這變化令兩人都驚喜不已,也讓裴少橋破天荒地得到了莊夫子的表揚。 得到了表揚的裴少橋終於有了要認真修煉的態度,結果當天晚上就因為修煉到太晚直接睡了過去,第二天沒能起來練體術。 祝新年連叫帶扇也沒能把他叫醒,只能自己下樓去找管事夫子學刀法去了。 自從被冰甲那兩把匕首打傷兩次之後,祝新年是徹底意識到了學一門武器的重要性。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要想敵人不近身,學長刀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管事夫子早就在公齋外面的平地上等他了,學院中用功的學生很多,早起平地上都是練體術的學生,但卻沒有人願意跟他學刀。 不為別的,主要是管事夫子練的刀實在是太大、太沉了,稍不注意一失手就容易把自己砸死。 祝新年趕緊跑了過去,自打冰甲襲擊事件後,管事夫子就對祝新年格外照顧,祝新年也終於得知了他的名字—— 裘劍。 一個練刀的人,偏偏叫裘劍,祝新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夫子天生叛逆,所以才沒有去練劍。 根據祝新年對裘夫子的觀察,他不是學機甲的,更不是劍修,祝新年琢磨了好久,最後還是裘夫子自己告訴他的。 原來裘夫子是一名器修,而他手中用的那把機甲長刀就是他自己煉出來的,在畢業的時候送給了一位機甲班的同學。 後來他留校任教,機甲班的同學去了兵甲部,第二年便戰死沙場,那把刀兜兜轉轉,最後又回到了裘夫子手中。 拿回刀之後,裘夫子就不再任教了,他尋了個宿管的清閒差事,開始每日練刀。 誰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有人猜是為了紀念死去的同學,有人猜是為了尋找下一個能帶此刀上戰場的機甲兵,而關於這些猜測,裘夫子從來沒有回應過。 祝新年跟著他練刀已經一個月了,可裘夫子從來沒提過要讓他繼承這把刀,似乎在裘夫子心中,這把刀早已不需要繼承者了。 “手腕穩住,把你的靈力從氣海中調動出來,透過手臂、手腕、手掌,最後送進刀鋒中,讓你手中的刀成為你身體一部分!” 練了這麼久,祝新年已經可以掌握基本的刀法了,只是還是無法控制裘夫子那把機甲長刀,而裘夫子也只在每天早上練刀的時候才會讓他用一下那把刀。 “你的氣海已經練得非常不錯了,筋骨也一天比一天強壯,現在要開始學會運用靈力,每次揮刀的時候記住以靈力為刃,不要蠻力亂砍,更不要動不動就用你的先天甲魂之力。” 裘夫子拿著竹竿敲了敲祝新年的手腕,道:“先天甲魂其實是一種體質,只可做應急使用,修真者當以靈力為主。” 祝新年聽從裘夫子的指導,操縱氣海中積蓄的靈力輸送至手掌,再透過掌心送往刀尖。 他已經適應了二十多年雙手雙腳的生活,陡然要將手裡的武器也視作身體的一部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性練習才行。 裘夫子倒並不著急,反正祝新年年紀還小,各方面的水準又都已經是同齡人中的領頭者了,他個人又勤奮,剩下的交給他自己慢慢去練就行。 “時間差不多了,擦把汗去上課吧。” 祝新年將刀還給了裘夫子,此時他已經可以單手持刀了,裘夫子對他的進步十分滿意,便提醒道。 “要是平時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收集些材料,給自己煉一把趁手的武器,別人的刀終究是別人的,屬於你自己的東西還是要越早得到越好。” 祝新年應了一聲,他知道修真界講究緣分,尤其是武器之類的東西要陪伴修真者很長時間,所以大部分修真者都會在剛開始修真的時候就提前備齊。 煉出一把好刀需要許多珍貴的礦石與各種天材地寶,想要湊齊這些東西機緣是一部分,錢財的支出才是大頭。 祝新年在去上課的路上盤算了一下,這些日子他零零碎碎從裴少橋那裡得了不少金錠,多少也能買些材料回來,鑄一把刀肯定是沒問題,但夠不夠鑄一把好刀可就說不定了。 他如往常一樣帶著睡意朦朧的裴少橋來到鐵甲閣坐下,大家正準備開始練氣,門外卻進來了一位身著長裙的曼妙女子。 那女子可能剛過二十,模樣非常年輕,她提著竹箱徑直走向講桌,在所有學生驚訝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手。 “各位同學天資聰慧,第一階段的練氣課程已經結束,到升階考試之前,剩下的練氣修習將由你們自行在課下完成,而從今天起,我們要進入新的課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