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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行進的過程中,陳秋娘也知道有人亦知曉她身上的玉靈,想要收為己有。便想方設法在打她的主意。而他這一次確實是在洛陽城外遇險,當時情況也是兇險萬分。脫險之後,張賜將計就計,放出風去,說玉靈即將甦醒,福地洞天非秦嶺腹地不可。

張賜一路部署,就是想要背後之人認為還有第三方想要搶奪玉靈。畢竟玉靈也是百年難見,對於尋仙問道之人頗有幫助。

“那可有查到?”陳秋娘小心翼翼地跳過一塊石頭,朗聲問。

張賜“噓“了一聲,讓她小聲點,才低聲說:“目前只引出一個柴瑜,卻是對方丟擲來魚餌。”

“你說柴瑜是魚餌?”陳秋娘驚訝。

張賜點點頭,說柴瑜恐怕是被對方欺騙了,認為他張賜真要拿陳秋娘的玉靈去尋找長生極樂。所以,急切想要將陳秋娘帶走。如果陳秋娘跟柴瑜走最好,更便於對方下手;如果陳秋娘不跟柴瑜走,執意要跟張賜見面,也會因為柴瑜所言,與張賜心生罅隙,從而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其心之歹毒。”陳秋娘嘖嘖地說。

“誰讓你呀,身懷異寶。人家養幾輩子也未必養得出來。”張賜揶揄她。

陳秋娘不屑地“呔”了一聲,說:“若你說了,我未必稀罕養呢。”

“是,是,是。為夫錯了。”他立馬做伏低狀。

“本宮寬宏大量,原諒你了,平身吧。”陳秋娘哈哈笑道。

他卻不起身,只說:“來,我想揹著你回家呢。”

陳秋娘沒動,他就催促:“娘子,跟為夫回家。”

陳秋娘的淚又流出來,一下子撲到他背上,脆生生地說:“好叻。”

“根據古代習俗,揹回去,吃過飯,就要洞房了啊,哈哈哈,你要想清楚啊。”張賜背了她起來,卻還不忘打趣一句。

“誰怕誰呢!”陳秋娘回了一句,卻不是意氣用事說的話。她是真怕下一刻就與他分離,永無相見之日。那此生未能完完全全做他的女人,怕會是最大的遺憾吧。

張賜聽她這一句,便說:“莫可戲言。”

“我不是戲言。”她伏在他背上,在他耳邊緩緩地說,語氣一本正經。

他被這話語嚇得一頓,險些踩空落到水中。她卻在他背上咯咯笑,說:“原來張二公子也有慌亂的時候。”

“哼,我為了玉,我,我這不是不近女色麼?我為了誰啊?”張賜哼哼地說。

陳秋娘笑得更歡脫,驚飛了一群在水邊喝水的鳥。他卻正色說:“江雲,若沒有你在身側,無盡的時間與永久的壽命對於我來說,都是最大的酷刑。所以,我對尋仙與長生從來沒興趣。若有一日,得登仙機緣,我定要問問‘可否攜帶家眷,若是不可’,我寧願與她在輪迴裡糾纏,千秋萬載。”

“你莫說,我早已信你。”她急忙捂住他的嘴。(未完待續。。)

第362章 我愛你,再見

餘下的路,兩人鮮少說話。張賜揹著她走得很穩,陳秋娘覺得很疲累,就在他背上趴著沉沉睡了。

迷迷糊糊裡,像是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還在世,她生病了。三月天的夜晚,天墨黑。爸爸揹著他走二十里的山路,去鎮上的醫院。經過亂墳崗子時,他低聲說:“小云,小云,莫要睡。”

“嗯。”她回答,小小的她強忍著不睡。

後來,她只記得那一夜,爸爸背很溫暖,山風很冷,醫生家裡的日光燈好亮啊,像是白日裡最明淨的太陽。沒過多久,她痊癒,父親去世了。有人傳言是她引了父親深夜走亂墳崗被勾了魂。她漸漸長大,心裡有著難以言訴的愧疚與自責。很多次,她獨自在山頂哭泣,喊:爸爸,對不起。爸爸,我好想你啊。

但山不回答,雲也似乎沒聽見。她就那樣孤獨著,外婆很少關注到她的情緒,也很少抱她,揹她。再加上外婆身子羸弱,有時揹她,她都覺得外婆可能倒下。後來的後來,她變成了堅強得不得了的人。可在內心深處,她依舊想念父親的背,那樣溫暖。

輾轉流年,三十年的光陰,卻再也沒有誰來給予這份安寧與安全!

“爸爸,我好想你啊。”她兀自說,流了淚。

張賜感覺到脖頸間的熱淚,便低聲喊:“雲兒,我們到了。”

她沒有應聲,他就更耐心溫柔地喊:“雲兒,我們到家了。”

陳秋娘在難過與悲傷裡。聽得溫柔好聽的聲音,便迷迷糊糊醒來。發現還在張賜的背上。眼淚卻更加洶湧,哽咽地說:“我想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