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厲害,能攀得上大家族的車隊,跟隨大家族的車隊去渝州,這些大家族都有很厲害的私兵,一般道上的人也不夠輕易動的。只是啊,你大家族又不是走商,哪裡能天天都走來走去的呢。所以,能不能攀附上大家族的車隊,還得看你的運氣如何了。”店小二繪聲繪色地說了。
陳秋娘聽得頗為有理,手中便打賞了些許的銅錢。那店小二瞧著眼睛就發亮了,笑著說:“你運氣卻真是好的,我前日裡聽聞在這加州母族祭祀的陸家夫人這幾日就要動手回渝州了。”
“多謝小二哥。”陳秋娘笑了笑,又與了他幾枚銅錢。
店小二笑逐顏開,陳秋娘便上樓歇息了。這幾日,她都呆在房間裡看書,並不下樓。店小二為她端茶送飯,同時也帶來那陸夫人的訊息。
陳秋娘的賞錢自然不會少,那店小二就打聽得更勤快了。又過了幾日,聽聞那陸家夫人的車隊已在清點物品,正在裝車,怕就要動身了。那店小二連忙來告知陳秋娘。
陳秋娘便退了房,將早就收拾好的行裝一拿就往渝州方向的官道而去。她上了官道,到了一處僻靜處,略略換了裝束,便是一名面目清秀的鄉野少女。這少女算不上美人,面板略黑,長相清秀,但男眼神怯生生的。
此刻,她有些猶疑地等在路口,讓人一看,似乎風一吹都能將這少女颳走了,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而這時,若有人能看到她的眸光,便更覺楚楚可憐,不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了。
陳秋娘站在路口,已然讓自己進入了這個角色:一個失去了親人,要從渝州上船,去荊州投奔親人的孤苦少女。模樣不出眾,但氣質柔弱孤獨,身上有說不出的我見猶憐,便是任何人見了都得激起了保護欲。
她就以這樣一個角色身份等在路邊,大約一刻鐘的模樣,便有車隊緩緩近了。她瞧了瞧那車隊的旗幟標識,正是“陸”字。
陳秋娘便站在路旁,在主車隊要經過她身旁時,她忽然跪在路邊大喊:“夫人,公子,姑娘。大爺。你們行行好啊。行行好啊。”
先前那些侍衛已注意到了她。此刻她這一舉動,那幾個侍衛立刻就拔劍前來。她嚇得“啊啊啊”的,一臉的害怕,哭都哭不出來。
“哪裡來的不要命的,敢攔陸家的車隊?”那為首的侍衛喝道。
她眼裡的淚滾滾而出,梨花帶雨地說:“不,不,我不是歹人。我,奴,婢子,我是想求陸家貴人允許,允許我跟在你們的車隊後面去,去渝州。”
那侍衛皺了眉,便說:“陸家車隊豈是你想跟就跟的?你是別有用心吧。”
她又一直搖頭,身子如篩糠瑟縮發抖,緊緊抱住懷中的包裹。
“何事喧譁?”那主人車輛行了幾步停了下來,一個響亮的女聲想起。
“回稟林姑娘。是一個野丫頭說要跟我們車隊去渝州,屬下怕她圖謀不軌。”那侍衛回答。
簾子被挑起來。裡面有個面板白皙的三十多歲婦人瞧了瞧陳秋娘,便問:“你孤身一人,去往何處?”
“回夫人,我,我父母雙亡。父臨死前交代,安排了他們的身後事,就隻身前往荊州投奔我舅舅。只是鄰里都說這一路上兇險得很,強人又多。而且我一個女子找走商的也不安全。所以,他們就讓我在這裡等,看看有沒有富貴人家可允許我跟他們的隊伍行走,可否庇護我一下,帶我到渝州。”陳秋娘趕忙回到。
那婦人略略蹙眉,便對那侍衛說:“她要跟著,就讓她跟在隊伍最後便是。”
“是。”那侍衛領命,便對她說,“你且等著,等車隊全部過了,你再跟在最後的丫鬟婆子一起。
陳秋娘千恩萬謝,便在一旁等著。車隊過去,護衛隊也過去,後面便是陸夫人帶的粗使的丫鬟婆子,丫鬟婆子之後是小廝等人。
一行人都走得井然有序,沒有一個說廢話的,陳秋娘就趕快跟上他們一同往渝州方向而去。在第一日傍晚時,車隊在一個渡口忽然停了下來,丫鬟婆子們有些騷動,不知道為何停下,但也不敢越過護衛上前去詢問自家主子。於是,一行人就地休息等著結果。
正在這等待之時,渡口連線的另一條山路有了噠噠的馬蹄聲,繼而近了,是十來個騎馬的人,大氅一揮,瀟灑地落馬下來。
陳秋娘隔了一大段距離,便也只能看到這模模糊糊的影子。她與一幫啥都不知道小廝婆子呆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傳話就地紮營,等明日天明瞭再趕路。
丫鬟婆子們便熟練裡拿出馬車上的器具開始安營紮寨,陳秋娘站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