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維繫的部分吧。這種歷代家主私密的日記,應該看一遍就過了的。可是張賜卻背誦了下來。
“怎麼會想著背誦呢?”陳秋娘很驚訝地問。
“甚是喜歡。”張賜輕笑。然後說,“每每讀到第一代家主夫婦倆的手札時,總是想象他們的相遇、相知、相愛、相守。總是羨慕第一代先祖,雖然在那個亂世要直接跟帝王對壘,但身邊有傾心相伴的人,在這個世間就一點都不孤獨。”
張賜說到這裡便頓了頓,抬眸瞧她,那眸子裡是灼灼的火焰,雖然這一張臉還是開陽的模樣,陳秋娘卻還是因他的眼神不由得心內一震。聰敏如她已猜到他大約想要說什麼了。果然,他瞧著她。緩緩地說:“便也曾痴心妄想,此生能如同第一代家主那般遇見一個傾心相待、不離不棄的女子。”
陳秋娘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只是瞧著他,一時靜默。兩人便在幽幽的燭火裡兩廂對望,偶爾有風從窗戶縫裡溜進來,逗得燭火搖曳不止,彼此的影子也搖搖晃晃的,那燈火會有燈花“嗶啞北��那嵛⑾焐��
良久,她只覺得這是地老天荒的對視。或者,她跨越千年,只是為了遇見他,結這一段命裡註定的緣。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良久,在陳秋娘都覺得彼此快要對視成兩樽兩兩相望的雕像時,張賜忽然低聲說。
饒是三十歲的陳秋娘聽到這麼一句話,也是羞得立刻低下了頭,低聲說:“那就好。”
“那雲兒。。。。。。”張賜一句話還沒說完,屋外的搖光又在喊:“公子,小翠像是中毒了。”
陳秋娘聽聞便說:“如何中毒了?”
“小的也不清楚,小的看她這樣子像是中毒了。”搖光低聲說,又問,“公子要不要來看看?”
“你都那麼說了,我能不來?”陳秋娘一拂袖,有些不悅地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小翠的中毒症狀跟她那日在天香樓的一般無二,只是沒有昏迷罷了。她一看小翠那種意亂情迷的模樣,頓時就知道怕是那朱文康又做了什麼了。
“她接觸過什麼人?何時中毒了?”陳秋娘詢問。
搖光搖搖頭,說不清楚。張賜倒是走出來,瞧了瞧小翠,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搖光,說:“你給她服下就是。”
“那靖遠大師又有送什麼東西來?”陳秋娘等搖光給小翠服下,便詢問搖光。
“送過桂花齋糕來啊。公子說一律不要,但靖遠大師說是做過法事、祈過福的。小翠不要拒絕就收下了,她說要先為公子嚐嚐啊。”搖光說,這才恍然大悟說,“莫不是那桂花糕?”
陳秋娘氣不打一處出來,看來惡棍就是惡棍,下三濫的手段用得這麼勤快。她手一揮,說:“你且去取來我瞧瞧。”
搖光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從外間端了一盤桂花糕來。那糕點做得很精緻,桂花亦是精選的丹桂,張賜接過來一看,就說:“有催情香,這靖遠大師是何人?”
“清泉寺的高僧,達摩院首席呢。”搖光說,隨即又說,“看樣子功夫不怎麼樣啊。”
張賜沒理會搖光,只是瞧著陳秋娘。陳秋娘說:“是這裡的高僧,據說從小出家,卻不料這出家人竟然也有這種齷齪的行為。不過,這事也不好鬧什麼了,過幾日我們就回去了,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她沒有直接告訴張賜這是朱文康。她直覺不想這種小事也去麻煩他。
“好吧。”張賜有些勉強地回答。
“那小翠如何了?”陳秋娘詢問他。
搖光卻是回答說:“吃了解藥就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公子放心,我會好好守著她,不會再打擾公子睡覺的。”
陳秋娘點點頭,心裡盤算著要儘快從朱文康那裡套出更多的東西,然後將這個傢伙徹底搞定。
“好了,我去休息了。”陳秋娘一邊想,一邊揮揮手,就往屋裡走。
張賜依舊跟了進來,又怕這搖光多事,他還是頂著開陽那張臉。兩人之前的**氣氛都被搖光這麼一問搞沒有了。兩人再度回到臥室,接著剛才的事情談。張賜這會兒說的就不是風花雪月,而是他先祖們那些私密的手札上記錄的一些,他不太懂得的是是而非的句子。
“那時總是不懂得他記錄的那些東西,現在你說了,我就明白了。”張賜說。
“那還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嗎?他有說如何穿越時空嗎?”陳秋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但內心還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因為她真的很希望張賜的先祖是來自於更遙遠的未來,而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