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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腦電波和別人不太在一個頻道上的於晝這次神奇地t到了呂先的真實想法,他發了條語音過去,但並沒有完全重複剛才那句話,只是說:小哥哥?

尾音上揚,說完之後還輕輕笑了兩聲。

呂先把這條短短一秒的語音聽了十來遍,又點了收藏,才算心滿意足。

……好可愛啊。

被比自己年長一些的學長叫小哥哥,呂先心底裡滋長出一種微妙的興奮感。

如果叫的是哥哥就更好了。

如果叫的是爸……住腦,呂先對自己說。

但並不是說了住腦就能住腦的,為何人們常用脫韁的野馬來形容放飛的思想?就是因為大腦它經常不受控制自己想東想西。呂先又想,如果於晝是在那個什麼的時候哭唧唧地叫他那個就更好了。

這麼一想的後果就是,在例行唱完晚安歌曲之後,呂先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馬上進入夢鄉,而是扯了一包罪惡的衛生紙消耗了一番精力。

並且在第二天罕見地起得比於晝還晚,第一次沒有盡到早起監督員的義務。

……

如今呂先身上安了個落魄少爺的人設,自然是怎麼窮怎麼來,於是他平時就固定在於晝這裡蹭一日三餐了。但蹭得多了他心裡也不安,總怕自己把於晝給吃垮。據他所知,於晝是個自由職業者,平時收入應該不太穩定。

於晝最近似乎是在給一個和中草藥有關的獨立遊戲畫人設,這個獨立遊戲的製作團隊應該是真的很窮,聽於晝說不僅沒工資,還要他一個人畫幾十個人物。

現在他們兩個人混得很熟了,呂先經常沒事就在於晝家裡待著,有時候還會看於晝畫畫。當然最近能看到的都是於晝在畫這些中草藥的人設。

呂先有時候感覺於晝的畫風看起來還蠻熟悉的,不過想想在他這樣的門外漢眼裡,這種日系風格可能都是一個樣的。

畫風問題倒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他看於晝這麼拼就覺得心疼,他也直接問於晝了:“甲方不給你工資,工作量還這麼大,為什麼你還要畫下去啊。”

“為愛發電吧就是,”於晝一邊吸著檸檬茶,一邊沒停下給草圖描線的手,為了適應遊戲的風格,其實這批人設用的都不是於晝平時的畫風,因此他畫起來花的時間也比平時要久一些,“雖然我有時候也會吐槽幾句,但其實我畫得還挺開心的。草藥擬人這個設定一開始也是我提的,而且那個甲方也是我好朋友嘛,他讓我畫我就畫了嘛,反正我最近也不缺錢也沒什麼事,就畫著唄……我其實還好,我要是真沒錢花了接個稿子就能頂一段時間,我朋友現在就是全職在搞這個,每天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也是挺慘的。他是那種死腦筋,認定了要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呂先想的問題比較實際:“那你朋友怎麼不去拉投資?”

“拉不到啊,這種遊戲說實話核心也不怎麼新穎,大概只能靠卡面和背景故事吸引人,做成一個廚力遊戲吧……可是這個如果沒有大廠那樣雄厚的資本和資源又挺難做到的,所以也沒什麼投資人看好這遊戲。反正我能幫的就幫嘛,盡力了之後效果還是不好那也沒什麼遺憾了。”

“就算明知道可能是徒勞?”

於晝歪頭:“也不算徒勞啊,還是有很多新的體驗的,這些都是財富,我覺得人生沒有什麼事情是徒勞的……啊,不小心煲了壺雞湯。”

呂先平時雖然一直管於晝叫學長,但從沒真心覺得於晝有前輩的感覺,畢竟他總是如同一隻小動物那樣,生動活潑,但就是不像大人。但今天他終於覺得於晝比他多長几歲不是白長的,他確實是有點大哥哥的樣子。

呂先想了想,接下來他就該空手套這個朋友的聯絡方式了。

拉投資拉不到?這個很簡單嘛,他有錢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他們談個戀愛像在互相扶貧(?)

感謝大家的支援,ua!

呂先後來隨便套路了一下,就套路到了陸新陽的聯絡方式,兩人私底下談了談,沒多久就約出來見面了。

當然,見面之前陸新陽並不知道之前和他談遊戲的投資人到底是誰。他只當是有個傻子錢多得慌又想找專案練練手,所以找上了他。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裡,為了顯得正式些,陸新陽今天換了件藍黑格子襯衫。

陸新陽見到呂先的第一句話是:“朋友,你有點眼熟。”

其實不僅僅是眼熟,陸新陽對人臉挺敏感,見過的臉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