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儘管說,我也就是聽個新鮮。”小哥想了想說道:“今年初,京城的三皇子來到咱們樊城,聽說是來找失蹤幾十年的十五皇子的。好多官差士兵,整個樊城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十五皇子,找了一個多月也沒找到。最後聽說是在一個縣城裡發現的十五皇子的蹤跡。這事當時鬧的人盡皆知,知府大人都親自帶著人滿大街的找。”
潘乘風無語,暗道:“原來是這事。”小哥繼續說道:“三皇子收到訊息後,親自去縣城把十五皇子帶回了樊城,隔天就回京城了,不過,這事還沒完。”潘乘風一愣,暗道:“人都回去了,還沒完?”潘乘風好奇的問道道:“哦?還有別的事?”小哥說道:“可不是?聽說陸知府沒辦好差事,惹了三皇子不高興。三皇子回去沒多久,就有京官來樊城查糧倉的儲備情況,這不是聽說要打仗了嗎?來查也正常,誰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把天捅破了!”潘乘風冷笑道:“自古就沒有不貪的官,官倉監守自盜太正常了,糧價高的時候,把幾個倉庫的糧食拿出去倒賣,等豐收糧價下降,再買回來填補糧倉,無本生意。三皇子算準了糧食豐收前來查,看來這個陸知府真是惹到他了。”
小哥一聽,這位客官還真說對了,於是好奇的問道:“客官是怎麼知道的?就是這樣,查的時候十幾個大糧倉的糧食全沒了!皇上龍顏大怒,下令一定要徹查到底,一下子又來了好幾個欽差,把這些年的爛賬查了個底朝天。上上下下抄了十幾個大官的家,奇怪的事只有陸知府沒事。”潘乘風笑道:“沒什麼奇怪的,一個地方的最高行政長官,要是也被抄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這個陸知府要麼清廉如水,要麼就大奸大惡,而且後臺肯定也很硬。”小哥這下更驚奇了:“客官還真說對了,這個陸知府,在樊城五六年了,一直都是苛捐雜稅一大堆,往死裡壓榨百姓,怎麼可能是清官?不過聽說他好像有後臺,而且不是一般的後臺,所以那次的事才沒牽連到他。”
潘乘風摸著下巴想道:“看來,霜兒很有可能就是那十幾個被抄家的官員的家屬了?不過那麼多家,還真不好確定霜兒是哪一家的兒女。”打聽了一下都是哪些官員後,潘乘風繼續問道:“那些被抄家的官員,最後都怎麼樣了?”小哥一臉解氣道:“還能怎麼樣,全都拉到菜市口砍頭了唄。聽說那天砍了兩千多顆人頭,十歲以上的男丁全砍了,女的全部都充入了教坊司。”說完,小哥還打了個冷顫。
潘乘風也是微微一驚,這種手段,雖然殘忍,但是在這個年代,又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潘乘風嘆了一口氣,小哥看潘乘風這樣,說道:“客官也不用可憐他們,他們既然是貪官的家屬,平時也沒少作威作福,欺壓百姓,都是死有餘辜。況且陛下仁慈,已經放過幼童,沒滅了那些貪官家香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潘乘風也沒繼續多愁善感,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他也無力改變什麼。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東華街。小哥停下車,說道:“客官到了,從這裡開始,就算是東華街了。”小哥指著一條大道說道:“東華街很長,就算是我拉著客官,也要跑兩個時辰才能跑完,客官確定自己走?不用我拉著你了?”潘乘風點點頭道:“我自己走吧,你在這裡等我,要是天黑了,我還沒回來,你就自己先回去,明天繼續去客棧等我。”小哥笑著說道:“好勒,我就去那個茶棚喝茶休息,客官來了喊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