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身份的‘貴客’一點點壓力。
可惜他這番做作確實演給了瞎子看,別說元嬰後期了,就算元嬰巔峰項楊也剛揍過,實在無感,聞言也就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波瀾不驚,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
柢商隱見狀心中一緊,對自己的判斷更是認定了九分,一面走著一面連腰都微微躬下了一些,神山主峰之人,哪怕只是一個結丹期,但就算自家老祖見到也得以禮相待絕不敢怠慢的。
到了二人身邊不遠處,他直接拖了張椅子,坐在了下頭,抱拳笑道:“也不知貴客上門究竟有何貴幹?嗯,只要我柢山堂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他這麼客氣,項楊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直接說‘昨夜你家娶的新娘子在哪,我要帶走?’,躊躇了一下,說道:“嗯,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我這朋友乃是黑土堂弟子,我陪他來尋人而已。”
黑土堂?柢商隱這才注意到了一直悶聲不吭坐在一旁的丘山,微微思索了一下,訝然說道:“便是昨夜我那師弟柢長青所納小妾的黑土堂嘛?”
“小妾?”丘山一張臉頓時通紅,自己愛煞的女子嫁過來竟然只是個小妾的身份?
第一百九十章 傲氣凌人
柢商隱何等老辣,一眼便看出了些貓膩,這個黑土堂的小傢伙看來和那個新入門的女子有些不清不楚啊。
這事情便關係到柢山堂的臉面了,要沒項楊在旁,估計丘山早就被人叉出去了,說不定就連柢長青新娶的那小妾都要連帶著受點責罰。
但如今,柢商隱卻和善的很,朝著丘山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也不知這位小兄弟前來所尋何人?”
面對著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以柢商隱的身份,喊出小兄弟三字已是屈尊了。
丘山漲紅著臉,喃喃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來時他滿肚子憋屈和傷心,可如今卻換成了一種古怪的情緒,有些怒其不爭也有些恨意,忽然間覺得自己拉著項楊上門根本毫無意義。
低頭揉了揉鼻子,藉著這動作將眼角的一絲淚水拭去,他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我。。。我不找人了。。。項老大,咱們走吧。。。”
項楊原本就覺得此事辦的有些彆扭,聞言也鬆了口氣,只要他能放得下,自己自然也無所謂,點了點頭,方想和柢商隱招呼一聲便帶著丘山離去,卻聽見迎賓殿外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丘山?你怎麼在這?這。。這是你惹的禍事?”
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黑麵中年人,穿著一聲黑色麻袍,身後跟著幾個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在他們後頭,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黑黑瘦瘦長著一張馬臉,穿著一身錦衣,女的倒是秀美的很,身材高挑勻稱,穿著一聲大紅的喜袍,微微低著頭,偶爾目光閃躲的瞥丘山一眼,眼神中百味交集。
那男的一出現,旁邊不少柢山堂的弟子都紛紛見禮,口稱‘小師叔’,他則倨傲的仰著頭,甚至都懶得點頭回應一聲。
黑麵中年人急急的往前了幾步,而後又回身朝著馬臉男子作了個揖:“長青啊,這個是我弟弟的不肖弟子,也是玲花的師兄,一直在丹穴山那開礦,今天這事。。。這事。。。”
他喃喃了半天,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把人家柢山堂的迎賓殿都拆了小半截,這話該怎麼圓才好?指不定人家遷怒之下黑土堂都會牽連進去呢。
想到這,他心涼了半截,只能朝著柢長青身邊的女子打著眼色,讓她出面說上幾句,畢竟剛剛洞房花燭,總會給點面子吧。
玲花在旁神情複雜的看了看丘山又看了看身旁的柢長青,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夫。。。”
‘君’字還未出口,昨夜還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的男人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化神初期的修士,只是一個眼神便已氣勢凌人,頓時將她後頭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便是你原先念念不忘的師兄嗎?”
玲花抬著頭,水汪汪的眼睛裡已有水霧瀰漫,細若蚊吶的回道:“夫君,他便是我那師兄,但念念不忘四個字又從何提起?我既然已嫁給了夫君,日後心中便只有夫君一個。。。心裡絕不會再有其他男子。”
她臉若紅霞,這話說的婉轉低沉,情深款款。
她並非對丘山沒有感情,但是身為修士,哪個又不想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自己二寸以上的仙苗,如若有足夠的資源,結丹也不是妄想,到時便能有五百年的壽元,總好過百年之後枯骨一堆,比起這個來,區區青梅竹馬之情又何足掛齒?
人群中,柢童童恨恨的捏了捏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