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辛苦你們了。”馬明義靠在窗臺上,對上馬明麗疑惑的眼神,笑道,“我明天和小神婆有個約會。”
“約會?”馬明麗眯起眼,滿臉的不相信,鄙夷出聲,“該不會是你一廂情願吧,我可沒覺得思思哪裡想和你約會。”
“不信就算了。”
“信、信、信。”見馬明義邁開步子要走,明麗連忙拽住他,好奇害死貓,她還是忍不住問,“你們要去哪裡?”
食指豎在唇邊,馬明義神秘回道,“秘密。”
啪——
一聲悶響,某人的腦袋上又老老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手機裡躺著林秘書剛剛發來的簡訊:老闆,明早十點二十三,港城飛允州機票兩張,車輛已備好,從允州機場到南桐縣莫約兩個半小時。
兩張機票,一張他的,一張毛不思的,與其等到毛不思偷摸的撇下他離開,不如先下手為強。
至於那隻沒毛的鳳凰,馬明義捻著手指,就留在降魔杖裡吧,畢竟,飛機上是不允許帶寵物的。
☆、還有別人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空乘小姐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望向乘客的笑容十分真誠。
“你們有飯麼?”眼前的乘客似乎正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儘量擠出並不愉悅的笑容。
“現在正在準備正餐,還需要稍等片刻。”空乘望著桌上的空點心盤,試探道,“但是可以提前給您上一份布丁。”
“那就兩份吧。”丸子頭乘客指著身邊的男人,語氣不善,“他也要吃。”
“好的,小姐請您稍等。”空乘掛著依舊燦爛的笑容退場。
諾大的頭等艙內就剩下毛不思和馬明義兩人,不對,還有一隻被強行塞到降魔杖裡帶來的鳳凰。
“幹什麼這麼惡狠狠的看著我?”馬明義晃著手中的香檳,衝著毛不思偏頭。
“哼!”毛不思鼻孔裡出氣,她又想起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接到了馬明義的電話。
電話裡,馬明義聲音懶散,直言他在去機場的路上,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南桐。
典型的先斬後奏。
南桐因為張博堯的關係,她勢在必行,原本想著偷偷的甩下馬明義,未曾想那人卻先她一步,買了機票準備直飛,全然不顧那地方現在有多危險。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明麗姐和叔叔阿姨交代啊。”毛不思接到電話,就連威脅帶利誘的把鳳璜一併塞到包裡帶了出來,火速趕往機場,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偏偏馬明義跟個沒事人似的,當下心裡就更氣了,“你怎麼老不聽我的,老要往那種危險的地方跑。”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婦唱夫隨’了吧。”對上毛不思黑漆漆的大眼球,馬明義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哪有自家媳婦在外打拼,當男人的躲在後邊當望妻石的。”
伴隨著馬明義話語落地,毛不思的臉頰瞬間紅透,跟秋季農家的大蘋果似的,以往他倆雖然知曉倆人間的娃娃親,但也只是當朋友處著,沒這麼明確的點出來。現下從馬明義口中平靜的說出,難免讓毛不思慌了神,舌頭打結連話都說不利索。
“誰、誰、誰說要跟你、你結婚了,法治社會,我、我也是有選擇權的。”毛不思臉是燙的,腦子是懵的,連咕咕叫的肚子也偃旗息鼓,許久才嘟囔出下半句,“盲婚啞嫁不可取……”
“那說服雙方父母的重任就都交給你了!”馬明義拍拍毛不思的肩膀,在她驟然詫異的目光下,再度舉起了手邊的酒杯,“辛苦了,毛毛。”
什麼叫交給她了,結婚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嗎?毛不思張著嘴巴,半天才擠出自己要說的三個字,“那你呢?”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馬明義眯起眼,蓋住晶亮的黑眼珠,“覺得挺好。”
“大哥!你可要想清楚!”毛不思指著自己的鼻子尖,“我一沒高學歷,二沒厚家底,還是個常常撞鬼的捉鬼師,你真的願意麼?不害怕麼?”
“我學歷高,也不在乎你混出來的大學文憑,你雖然窮了點,但是我有錢啊,至於撞鬼……”馬明義摸著下巴沉思了半天,“那就只能靠你保護我了。”
他一個正常人,著實對鬼怪沒什麼辦法。
“就這麼草草決定了?”毛不思眨眨眼。
馬明義抿著唇,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出錢出腦子,你出力,多和諧。”
和諧個鬼!毛不思無語問蒼天。
鳳璜側身躺在降魔杖裡,倆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