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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伸。人在專心對話的時候有個習慣,很容易順手接過別人遞來的東西。毛不思就很好的貫徹了這點,本能的去接眼前的東西,然後,胳膊一沉,就見馬明義揉著肩膀,邁開步子向著不遠處的大道走去,毛不思這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抱著滿懷的白菜咆哮,“你居然讓我一個姑娘自個拎白菜,算什麼爺們!”“吃這麼多,不該化食量為力量麼。”馬明義隨手打了輛計程車,他撐著車門,衝十幾米開外佇足不行的毛不思挑眉,“不走?”“不走!”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在某些時候,毛不思覺得自己是個十分有骨氣的人,比如:現在。“真不走?”馬明義掏著口袋,一枚巴掌大小的錢包被他從口袋裡拎出來,錢包上還貼了大大的卡通頭像,怎麼瞧都不像是馬明義的東西,“剛才從你兜裡拿錢的時候,忘記把錢夾給你塞回去了。”說著還在空中晃了兩下,遠遠地都能猜得到毛不思的表情。朋友,你經歷過絕望麼。小手在身上亂摸了陣,毛不思才再度悲憤抬頭。問:如果有人順走了你的錢,你會怎麼辦?一:打死他。二:堅決的打死他。“馬明義,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毛不思也顧不得自個的骨氣了,錢包就是她的命根子,跟鈔票相比,骨氣算什麼,能吃嗎?她做除妖師這行,力氣本就比普通的女孩大很多,這會抱著十幾斤的大白菜,跑起來也稱得上健步如飛,臉不紅心不跳,等她奔到計程車前,還沒站穩,就被馬明義猛的拉進了計程車裡。大白菜就這麼安安穩穩的坐落在毛不思的膝蓋上,計程車裡的空間不大,帶著雨後的潮溼。如果自己偷偷套麻袋打他一頓,會被人發現嗎?毛不思掃了眼偏著頭看街景的馬明義,手指頭不停地暗暗戳著懷中的白菜,忍了半天,才佯裝輕鬆的開口,“你做生意,應該的罪過不少人吧。”“廢話。”馬明義單手撐腮,看著街邊閃過的大廈樹木。“那也應該有很多人想要打你吧。”毛不思再接再厲,問出心聲。“你說呢?”馬明義收了胳膊,似笑非笑的扭頭瞧著毛不思,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瞧的她有點心虛,“我不是怕你萬一被人打了,找不到仇家嘛。”“我是個普通人不假。”馬明義伸手揪著毛不思的馬尾繞在指頭尖尖上,笑的像只千年老狐狸,“可馬家不全是普通人。”對啊,馬家跟她毛家一樣,都是會術法的。怕是今天她打了他,明天就能被馬明麗給揪出來,依著馬明麗那脾氣和護短的性格……毛不思渾身一哆嗦,怕是得把她五花大綁,捉了栓到馬明義床邊給他賠禮道歉吧,說不準還會告訴老毛,別看老毛平日裡笑嘻嘻,要真打起人來,那叫個疼。“你剛才是不是想打我?”耳邊傳來馬明義惡魔般的聲音。“是……”毛不思正陷入沉思,脫口而出,‘是’字出來的瞬間,她就反應過來了,只可惜為時已晚,只好強行扭轉,“就怪了。”沒出息,大概就是形容自己這樣的。毛不思悲傷地想,但嘴上還得圓過去,“咱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這倒是。”馬明義手裡還繞著毛不思的頭髮,就見她乖巧的坐著,並不掙扎,通常這種情況,就是她心虛的表現,一旦有什麼想法被識破了,就裝作無比順從的樣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馬明義翻起小學時代的舊賬本,“想當初你給人家小男孩寫情書,我告訴老師,你都沒打我,現在這個自然也不算事。”氣急,吐血,他還有臉說這事!?事情發生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毛不思情竇初開,看上了班裡的學習委員,每每瞧見,都小鹿亂撞,最後在朋友的慫恿下,買了幾張好看的信紙,洋洋灑灑的寫了快四百字的情書,在小學生眼裡,四百字,那就已經是極長極長的了。她趁著大家上體育課,偷偷的把情書塞到了學習委員的抽屜洞裡,誰料到,被回教室喝水的馬明義撞了個正著。那一刻,毛不思臉漲成了紅蘋果,覺得整個天都塌了,讓馬明義知道跟讓老毛知道有什麼區別。當下,毛不思就做了個她前半生最後悔莫及的一件事。“你不阻礙我跟他談戀愛,等我長大後就分手嫁給你。”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學習委員,這麼多年過去,毛不思已經記不起他的名字,她只記得之後自己還威脅了馬明義,“你要是敢告訴老毛,我就每天打你一頓。”“好。”他喝著水,笑眯眯的點點頭,小模樣還怪可愛。而當時的毛不思,亦覺得為了愛情的自己簡直是世上最偉大,最機智的人了,然而,事實卻給她沉痛的一擊。馬明義確實沒告訴老毛,而是不知怎麼拿到了那封情書,私下交給了班主任,結果自然是免不了批評教育外帶請家長豪華套餐,還順帶著連累了毫不知情的學習委員,之後,學習委員就再也沒借給她抄過作業。而毛不思也沒來得及打馬明義一頓,就得到了他出國的訊息。馬明義從她生活中滾出後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