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他會生氣吧,念頭一轉,隨口道,“下午,就在剛剛。”
“鐲子還在嗎?”
“在、在、在。”姜水連應下三個‘在’字,“你說不讓我摘,我就沒摘。”
“這是我找高人求來的,護身最是靈驗,千萬別取下來。”吳老闆語氣帶著安撫,“我馬上回去,等我,乖。”
“嗯,你快些,我好怕。”電話結束通話,姜水又陷入驚懼之中,咬著指甲縮在沙發上,看著時鐘上的指標一點一點的移動。
姜水的背後是那副買來的油畫,畫中的女人背對著她,忽然,腦袋一動,整張臉便轉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沙發上的人,她伸出手,灰白的手掌落在姜水的肩頭,指甲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冷死了。
姜水感到周遭的溫度驟低,顫抖著身子搓搓手臂,這才起身去拿遙控器,把空調調高了幾個度。
沙發後面的油畫依舊安穩的掛在牆上,背對著望向窗外,姜水不由得一起看向畫中的窗戶,自言自語,“窗外的風景該多美啊,令你這般嚮往。”
畫裡的女子沒有回應,也是,一幅畫怎麼回應呢?姜水嘆息著重新坐回之前的位子。
畫中人站在窗前,看著只有自己才能瞧的見的景色。
那是百年前的縣鎮,十分落後而貧瘠的,常年水患。此時正在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人群從河東排到河西,幾個壯漢正抬著竹條編制的籠子,籠子上繫著大紅花,裡面裝著塊巨大的石頭和個二八年華的女人,女人拼命地掙扎嘶吼,腕上的銀花鐲子早已推到了小臂處,勒的胳膊生疼,眼神中寫滿了絕望。
年邁的巫師臉上抹著煞白的鉛粉,閉著眼揮舞著手中的木杖,口中唸唸有詞。
河水突然兇猛的撲上岸邊,捲走了附近一個看熱鬧的幼童,駭的眾人忍不住尖叫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