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困。”
結果無疾而終。
落地的玻璃窗對映出模糊的人影,明麗端了杯香檳遞給馬明義,“還在想啊。”
“姐。”端過香檳抿了一口,馬明義環抱著手臂,“我總感覺有點不安。”
以往也不是沒遇到過危險,但是像這樣讓毛方林馬不停蹄的趕來,甚至暴怒的,這倒是頭一遭。
“等明天到了港城,我跟你一起回家見爸媽。”馬明麗伸手拍拍他的肩頭,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有姐姐呢。”
“哎,咱們家的小霸王突然溫柔起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馬明義笑著昂頭嚥下杯中的香檳酒。
“你……”馬明麗巴掌抬到半空中,看著馬明義的背影,到底沒有落下來。
毛不思倒在床上,睡得香甜,毛方林忍不住拍拍自家女兒的小腦袋,眼眶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雖然這丫頭老惹他生氣,脾氣不好,性子又倔,可到底還是個勇敢心善的,也算把他們毛家的風骨繼承了個八…九,“好好地孩子,平日裡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活不過二十五呢。”
☆、亥日亥時
“點菸問道,□□丙丁,水火縱橫,三界遊…行。”毛不思還在房間裡睡得香甜,諾大的客廳中央,則不知何時立起了幾枚茶杯,杯中盛著清水,水面由南往北逐漸升高。杯底則壓著縱橫交錯的紅線,擺成古老的陣法,毛方林坐在正中央,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豎在眉心正前方,右手輕託著手腕,口中唸唸有詞,“玄帝清君,指點迷津。”
毛方林緊閉雙眼,眼球不停地在眼皮下晃動,他感覺自己正行走在張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行了莫約百米,周圍才開始變得灰白,大量的青煙從他的身邊吹過,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
眼前只有一條道路,毛方林別無選擇,只好沿著這條唯一的路走下去,漸漸地,除了自身的腳步,他開始聽到了別的聲音,剛開始是若有似無的風聲,再後來就是女子的竊竊私語,越往裡走,聲響越大,刀劍碰撞聲,打鬥聲開始頻繁的闖入他的耳膜。
客廳內依舊安靜如初,毛方林保持著剛開始的姿勢一動不動,唯有茶杯中的水面,多少出現了不同幅度的晃動。
“你是鬼祟,我怎可容你。”
“蕭郎,你另覓佳人罷。”
“害人的妖物,道姑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汪小姐,何苦害人害己。”
“大哥,救我,我不想死。”
不同女子的聲音在這條路上交織纏繞,毛方林皺著眉,試圖從吵雜中尋找到有力的資訊,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耗費,尋過去曉未來本就有逆天道,更何況他是親自入內把古今走一遭。
“我願用魂魄為注,換我毛家此後再無女兒臨世。”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繚繞的煙火響起。
毛方林心中一顫,腳步驟停,他越過眾多幻影,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尋去。
“阿爸,女兒有負您所託,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我毛家的女兒,步我和姑姑的後塵。”一名年輕的女子跪在牌位前,周圍全是鎮鬼壓邪的咒語,鋪滿了整間房子,她眼眶通紅,嘴唇抿的死死的,“如今世道已安,女兒死前也要做該做之事。”
只見她對著牌位‘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這才伸手開啟放在腳邊的布袋,從中掏出幾本泛黃的書籍和短小的降魔杖。
毛方林又靠近了些,除卻最底層的一本秘術,是他們毛家從上輩傳下來的,剩下的幾本,毛方林竟是見也沒見過。
女子端過火盆,黑炭冒出丁點的火光,就見她細細瞧了兩遍,才把上面的幾本攤開。
刺啦——
紙張被撕開的聲音,女子一張張的投入到火盆中,看著火焰把紙張瘋狂的吞噬,“從小到大,您都說我是您和阿孃的心尖尖,比幾個兄弟不知道強上多少,我也一度這般以為,法術練得比誰都認真,就這麼信了一年又一年,從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看著兄長的和弟弟娶妻生子,身邊的好友都已嫁做人婦,我卻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後來,還是阿孃看不下去了,才哭著告訴她真相,阿孃捏著桃木牌,上面只有一句話:願許世代女,廿五為限,以報恩德。
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是毛家姑娘的命,她那個年輕熱烈的小姑姑,就是在二十五歲生日那天,躺在床上一睡不起,沒有任何的徵兆,就這麼安詳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們說祖祖輩輩皆如此,女兒偏生不信。”女子把手中的書籍燒了個乾淨,又把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