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轟鳴聲排山倒海，馬君全力催動降魔杵，向地下深處攻去。就見地面如同乳酪，輕輕穿鑿便出現直徑十米大洞，向著地下筆直延伸，與青濛濛光球碰撞。

羅陽眼前一亮，他剛要轉攻為守，誰想出現這種變故？甭管什麼人在地下搗亂，總歸是好事。

“戰！”

玄天戰紋堆砌，羅陽的狀態發生轉變，在馬君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拳頭突破了古聖兵的魔意糾纏，搗在他的胸口上。

“嘭……”

金色波紋亂顫，羅陽發動一擊之後，身軀開始瓦解，退後五步盤坐，目光中古井無波，看著這位毀滅魔尊正由震驚變為驚駭。

“不，這是戰神意志……”馬君的胸口傳出非人叫聲，只有羅陽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

“毀滅魔皇，逝去的終究要逝去，奎安人已經不在，你在聖者門下修行，直到今天都勘不破迷局。毀滅是什麼？你心中沒有一絲一毫道義，為了毀滅而毀滅，這與宇宙間的生滅運轉又有什麼區別？”

羅陽的話音宛如重擊，讓馬君全身氣機紊亂。

“明光鏡讓我告訴你，古聖說過你走錯了路，毀滅的奧義在於去雜存精。老人家說像你這樣聰明的弟子，怎麼就繞不過這個彎？如果你毀滅那些有害的東西，保留美好，緊緊守住一線道義，那樣你早已成聖。”

聽到羅陽轉述，馬君愣在當場，忽然哭號起來：“怎麼會？老師，你為什麼當年不說？去雜存精，謹守一線。哈哈哈，你是在等我頓悟嗎？弟子愚鈍，弟子不孝。殺戮可滅世，殺戮亦可救世，一步成聖，我卻蹉跎悠久歲月。該死，為了毀滅而毀滅有什麼用？錯了，我錯了呀！”

“咔嚓！”

馬君抬掌印在自己的天靈蓋上，說道：“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死得痛快些，他既然無法殺你證道，正好拿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