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好的時候,血無衣都快要變成老頭子了好嗎!
而且,血老大居然會對一個蘿莉下手?這也忒可怕了吧!
難道是這麼多年憋得他變態等級更上一層樓了?
金藍想了想,小心翼翼得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個人認為強扭的瓜是不甜的。血老大,如果你想成家了,我定為你搜羅天下美女,任君挑選,一定能找到使你兩情相悅的命中註定之人。”
血無衣點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不過,我不是來徵求你們意見的,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的決定。”
元魍終於沒能維持住冷靜的形象,暴跳如雷:“你試試看!你敢碰我女兒一根頭髮,我要你狗命!”
血無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錦囊,然後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手上——是一堆柔軟的黃毛。
血無衣捧著黃毛對元魍挑釁:“喏,這是元旦的胎髮,我碰了,你能耐我何?”
熱血直衝上元魍腦子,他挽起袖子,就要衝上來跟某個偷了孩子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的無恥之徒同歸於盡。
金藍趕緊把他拉住,才不至於皇宮立刻變成兇殺現場。
她苦口婆心勸說血無衣,直想讓他放棄這個不靠譜的奇思異想:“血老大,你也知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就算我們今天答應了這門親事,難保以你的性子,明天不會反悔。更何況,元旦還那麼小,哪裡懂得情情愛愛。等她大了,你如果還有這門心思,可以追求她。我保證,到時,我們絕不干涉。”
如果金藍一開始就說了這話,也許血無衣就會從了她。畢竟,他曉得自己確實是想一出做一出的人,也許今天有了娶元旦的想法,明天說不定就會覺得無趣而放棄。
可是,這話卻放在了金藍夫婦二人明顯的阻攔之後,這話裡的意味就顯而易見得變成了推脫。
如此,血無衣自然不肯從了金藍的意思。他眯了眯眼睛,把元旦的胎髮重新裝回錦囊裡,塞到袖子裡,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元旦自己同意了,就行了嗎?”
金藍愣了愣,沒想到血無衣變得這麼好說話:“也可以這麼說。”
血無衣道:“雖然我覺得你們點不點頭,對我都沒影響。但是總不能讓元旦心裡有疙瘩。”
金藍看著血無衣爽快離去的背影,很是納悶:“血老大居然會為別人著想?這個世界果然是很奇妙啊。”
元魍默默來了一句:“我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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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魍的預感很快成真。
因為他家大女兒,元旦大公主歡歡喜喜得來找他爹孃,也不知道血無衣是怎麼跟她說的,總之,“女王大人”完全沒管兩個“老人家”能否承受得住打擊,信誓旦旦道:長大後要嫁給血哥哥!
元魍當場發飆,要去找血無衣拼命:“那個魂淡!到底給初一灌輸了怎樣奇怪的思想啊,初一才五歲啊,怎麼會理解嫁人的意思?”
金藍一邊打發元旦離開,以免惹她父皇更加憤怒,一邊勸導元魍:“你自己也說初一不知道嫁人是什麼意思的,那又何必生氣?算了算了,孩童戲言,哪裡能夠當真呢?”
元魍還是氣不過:“那妖怪把初一偷走,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折磨初一的,害得女兒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苦先不說,他現在居然還想打我女兒一輩子的主意,他休想!”
——這模樣,完全就是一副養育疼愛多年的女兒要被另一個男人帶走時的吃醋父親嘴臉。
金藍雖然也不看好自家女兒的“初戀”,但她覺得歪曲事實也是不對的。
她想了想,對元魍道:“說實話,我覺得初一跟著血無衣在外漂泊的這五年,完全沒吃苦。畢竟血無衣即使身處逆境,也是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人,所以,他有能力讓初一過上好日子。更何況,如果他真的折磨了初一,初一不會跟他那麼親近。”
她沒說的是,有誰會把一個孩子的胎髮隨時放在身邊,隨時拿出來賞玩來回憶往昔呢?就算是作為親生父母的她跟元魍,都沒有做到這個地步。可見,血老大對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極是珍惜的。
而且,元魍也許沒發現,血無衣自己可能也沒注意,但金藍看到了,血無衣對待那個裝著元旦胎毛錦囊的態度,簡直就像是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似的,連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都柔和了下來,那般溫情脈脈,讓金藍覺得簡直就跟做夢似的。
所以,金藍心想,就算元旦以後真的嫁給了血無衣,血無衣即使對這孩子沒有愛情,那一定也會永遠惜如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