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說道,“嚴文介頭上還頂著全國政協委員的名銜,你覺得這來頭如何?”
杜飛張了張嘴,過了半晌,才說道:“果真是個牛叉人物……”
九十年代初海南建設特區,海南樓市瘋狂為有史以來所罕見,還是需要一些人脈關係的——就如同去年錦湖從原郵電部手裡硬搶了一張手機生產牌照,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的確是個牛叉人物……”張恪輕嘆了一聲。
“只是之前沒有聽說過。”
“人家也喜歡玩低調,”張恪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要不是信通銀行公開上市,作為信通銀行第一大股東的宏信建設與宏信建設背後的嚴文介也不會為公眾所熟知。張恪之前也的確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號人物要介入到建鄴來,“東海九十年代中前期的民營經濟不算發達,也出了一家正泰——這全國這麼大的地盤,比正泰強盛的民營還有許多家,只不過有高調得離譜的,就像牟其中,這瘋子甚至想著到錦湖來拉資金去實現他的將喜馬拉雅山炸開缺口的計劃——也有低調得半點都不想在公眾面前露痕跡的人……”
這半年來,建鄴也發生些蹊蹺事讓人看不明白,到這時卻是揭開面紗了。或許也是夏季突如其來的大洪水拖延了一下嚴文介的步伐吧?只不過正是拖延過夏天。拖延到錦湖商事在引入印尼華人資本中發揮巨大的作用,肖明建的態度就軟下來了。嚴文介難道不是在走肖明建的路線?張恪心裡也有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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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介扶林雪上車後,才透著車窗往街這邊看了一眼。離得稍遠,只看見張恪與杜飛面目模糊的站在街中段說話。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現,心想他們或許在猜疑自己的身份,嚴文介卻不知道張恪腦子裡地訊息量不能以常情來度之。
即使以他從業近十年的眼光來審視學府巷,都要稱得上經典之作。嚴文介吩咐司機開車,對林雪笑著說:“麻煩林小姐陪我過來腳參觀學府巷,卻讓林小姐受了苦,真是十分的抱歉,我現在送林小姐去醫院,林小姐以後一定要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林雪瞥了嚴文介一眼,粉面微紅,笑著說:“嚴總這麼說,一定是怕我提出不合適的條件,腳還有疼,不過也沒有嚴重到要去醫院的程度,嚴總送我到家樓下就可以了……”
車到星海別墅,嚴文介讓保鏢與他一起摻林雪進樓,林雪倒是見多了恨不得將她抱進樓的男人,嚴文介地溫文爾雅讓她有些看不透,這樣的男人太少了,那個小子也算一個吧?
看著嚴文介掩門而去,林雪將光滑雪嫩的下頷微微抬起來,將高跟鞋脫掉,赤足踩到地板上——哪有半點吃痛的樣子,走到窗前,隔著一層紗簾眼睛盯著嚴文介的車離開,閃著銳利的光芒,將掌心裡的手機開啟,拔通胡宗慶的電話。若是讓肖明建徹底倒向羅君,在錦湖的影響下,他雖然身為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要是給羅君、肖明建聯合壓制著,那他以後在建鄴的任期就要硬生生的苦熬過去,而且不能給他們揪住小辮子。
林雪當然知道胡宗慶在擔憂什麼,對胡宗慶身為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如此畏懼錦湖,她心裡多少有些不以為然,便將在學府巷乍遇到張恪的情形細說給胡宗慶聽。嚴文介對張恪說的那句話,即使算不上十分的無禮,也有幾分針鋒相對的味道,也許是嚴文介強勢的性格使然。這年頭有嚴文介如此深厚的背景,又將企業經營得如此龐大,即使表面上再保持低調,骨子裡的傲慢總是不可避免的要增長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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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介能想到林雪會站在窗前看著他離開,車子拐出星海別墅區,他回頭看了一眼,雖說林雪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能坐在精典地產總裁的位子上,將她想得太簡單,那真是太愚蠢了。
嚴文介從來都沒有缺過女人,自然也不屑跟別人共同一個情婦,他坐在車裡,吩咐司機開車去市委市政府機關家屬大院,他要去找肖明建。
肖明建推掉夜裡的應酬,他打算陪同嚴文介一起下去考察的,只是怕自己的身份會吸起太多的關注。
“啊,你碰到張恪了?”肖明建請嚴文介入座,聽他說起在學府巷遇到張恪的事情,緊張的坐直身子,聽他說到離開時語氣稍有不善,嘴角的臉皮子微微的一跳,說道,“我覺得宏信建設投資市政基礎工程的模式,說不定會與世紀錦湖有合作的機會……”
“哦,我也不是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