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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總不能如魏大夫情急之下那般拿刀割開衣服,中衣的衣袖連著衣襟,露出肩部,便是露了半個上身,怎麼可以!推開慕容遲扶著臂膀的手,嚅嚅道,“已經上過藥了,沒什麼大礙。”

慕容遲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只見她慘白的臉上染著幾抹酡紅的飛暈,一雙眼角斜飛的鳳眸,墨黑,亮澤,眸光流轉,似月照碧波,光華瀲灩,她咬著唇,貝齒輕顫,因咬得太緊,水潤的下唇刻出兩道深深的印痕。

他微微地嘆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面具後的一雙晶亮的大眼睛慢慢地彎起,彎成一弧新月,笑意在眼波中流蕩。俯過頭,他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撥出溫熱的氣息,微微笑道:“傻妮子,你已經把我瞧光光了,還怕我看你一個傷口?”

沈雪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幾乎滲出血來,慌亂,羞澀,又憤恨地低吼道:“又不是我想看的,誰叫你在我的地盤洗澡來著,你明明聽到我的腳步,也不肯藏起來,你故意的,故意……”話到最後,聲音已低若蚊吟。

慕容遲悶笑兩聲,偏過頭,歡喜地凝視著沈雪那暴紅的臉孔,不由得雙手輕移,撫上她的雙頰,低笑道:“自個兒媳婦來了,藏不藏的有什麼要緊,又不是被別人看了去。”

沈雪嗤地笑起來,拂開他的手:“我爹說,你與你的野狼營摸滾了五年之久,那看光了你的人,算上腳趾頭也數不過來。”從空鵬的身手來看,野狼營實施的是特種部隊軍事化管理,一二三四的集體生活,她不要太熟悉。

慕容遲鬱悶不已,有比這丫頭更能掃興的人麼?

沈雪彎起了嘴角,明媚的笑容仿若花蕊綻放。在昏黃的燭光下閃閃發光。她眨了眨眼:“你的野狼營有一千多人吧,有一首詩,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猶唱什麼來著?”

慕容遲緊緊盯著沈雪,嗓音一沉:“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重,喜歡那個樣子的。小雪,你可知道,我為你守身已經守成了乾柴,你要是不介意。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嘁!”沈雪抬頭看向慕容遲,這一抬頭。把要說的話全忘了。

他的眼眸特別黝黑,黯淡不明的燭光下,他那雙閃亮到極點,卻也深幽到極點的眸子,似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在他目光注視下的她無法動彈。甚至移不開眼睛。她嘴唇翕張,呆呆地看著他緊抿成一線的薄唇,和半露在衣領外的輕輕滾動的喉結。突覺得口乾舌燥,心跳怦怦怦加快,快得不可自抑。

近在眼前的慕容遲,完全不似白天那般冷嗖嗖渾身透著狠決的殺氣。她突然想起桃花山莊月牙池邊的那個夜晚,一串水珠滾上他紅果的胸膛,沿著肌理滾到平坦的小腹,滾入腹下那片濃密,顫微微地欲落不落,甚至在淡淡的月光下,一點晶光從水珠的左下角向著右上角滑過,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沈雪嚥了嚥唾沫。眼前的人,他是優雅的,一種讓人頭暈目眩的優雅,他是魅惑的,一種讓人心猿意馬的魅惑。他並沒有特別曖昧的動作,卻令她瞧得雙腿虛軟了。沈雪哼了哼,這貨就是那個唐和尚,男人見了只想咬他一塊肉,女人見了就想把他拖到床上!

沈雪但覺得自己耳朵燙得似被火灼著。

慕容遲見沈雪的臉色呈現一種不正常的暈紅,身子軟軟的似是無力支撐,不由得沉聲問道:“發燒了?一定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用手試一試沈雪的前額,不由分說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讓她仰面平躺,雙掌一錯,貼上她的胸口。

沈雪剛要喝斥他非禮,一股暖流驟然間從他的掌心傳入她的心口,注入血脈,衝擊她的各處大穴,骨節頓時似被利刃支解,劇烈疼痛之中,又有一種鬆快之感,約有一刻鐘,疼痛的感覺漸漸減弱而無,那股暖流在體內流轉,竟似化成了一團火焰燃燒起來。沈雪又覺焦渴,張了張嘴,便見慕容遲一彈指,一粒冰涼的丹丸入口,一股清涼之氣直透心田,有如飲了玉液瓊漿,將體內的煩燥之氣滌盪得乾乾淨淨,而那股暖流仍然在體內流轉,有說不出的舒服和輕鬆。

慕容遲收了雙手,把枕頭立起來讓她靠著,又拉過錦被蓋住她的身子,搖頭嘆了口氣:“在戰場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都是非常不可取的。你倒好,傷敵八百,自損三千,有你這麼做生意的麼,你不心疼,我心疼!”

“謝謝你。”沈雪雜念全消,聽他這麼說,心生感念之時,眸光一凝,“你又掛在哪棵樹上偷聽了?今夜被滅口的可不在少,若被我爹發現,北晉二皇子的身份也救不了你。”

慕容遲搬了錦杌坐在床邊,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