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玩麼?”長孫湘雨咯咯笑道,用略顯挑釁的目光瞧著梁丘舞。
“有意思……”梁丘舞微微一笑,語氣凝重地說道,“倘若是你的話,那還真可謂是強敵啊!——好,就以此驗證一下。你所奉行的兵法,與我所奉行的兵法,兩者究竟孰強孰弱吧?”
長孫湘雨聞言秀目一眯,輕笑說道,“小舞妹妹似乎挺有自信呀?可以告訴姐姐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來自何處麼?”
“口舌之勇!”
一時間,整個帳內忽然詭異地安靜下來。帳內眾將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兩位世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只感覺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行了行了,”見事態似乎有些不妙,謝安連忙站了出來,打斷了二女的爭執,沉聲說道,“總之,兩萬東軍、八千南軍、四萬冀州軍一分為二,雙方皆是三萬四千兵力……至於將領。就這麼些人,你二人逐個挑!”
話音剛落,就見長孫湘雨收起手中摺扇,微笑說道,“那就由奴家開始吧……”
“憑什麼?”梁丘舞皺了皺眉,旁人倒是沒什麼所謂,然而眼前這位,可容不得她有絲毫的輕敵。她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最後輸在那個一直以來與自己爭謝家長婦位置的可惡女人手裡。
唔。輸給誰都可以,唯獨輸給她不可以!
打量了一眼爭鋒相對的二女,謝安暗自嘆了口氣,回顧身旁苟貢說道,“拿個銅錢過來?”
“是!”苟貢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個銅錢遞給謝安。
雙手反在背後。右手握住那枚銅錢,謝安將緊握成拳的雙手平舉在胸前,望著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說道,“猜到的先挑人!”
梁丘舞仔細打量著謝安的雙手,說道。“左手!”
同時,長孫湘雨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奴家就選右手吧,免得爭執不下!”
安慰般地望了一眼梁丘舞,謝安攤開雙手,露出在右手手心的那枚銅錢,繼而將其還給苟貢。
“嘁!”梁丘舞暗自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望向長孫湘雨,說道,“挑人吧!”
“咯咯咯,”長孫湘雨得意般笑了笑,繼而摺扇一指費國,說道,“費國!”
真是不留情啊……
一上來就挑走了最強的一個……
謝安暗自苦笑。
作為第一位被長孫湘雨所挑的將領,費國在帳內眾人咬牙切齒的目光下,昂頭挺胸來到長孫湘雨身後。
“嚴開!”梁丘舞一指嚴開,嚴開微微一笑,走到梁丘舞身後。
“還是傾向於熟悉的部下麼?”長孫湘雨微微一笑,繼而摺扇一指唐皓,說道,“唐皓!”
唐皓愣了愣,待回過神來後,連忙走到長孫湘雨一旁。
謝安不得不佩服長孫湘雨看人的本事,畢竟唐皓可是原叛軍中數一數二的善戰將領。
“陳綱!”那邊,梁丘舞依然選了熟悉的東軍四將之二。
“狄布!”長孫湘雨終於對繼費國之後實力最強的人下手了,儘管狄布並非是一位純粹的將領,不過以他強大的武力,當做先鋒將領絲毫沒有問題。
而梁丘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皺眉望了一眼長孫湘雨,手指項青,喊道,“項青!”
“嘿!”嘿嘿一笑,項青亦走到梁丘舞身後。
而就在這時,卻見長孫湘雨眼中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手中紙扇一指羅超,說道,“羅超副將!”
羅超愣了愣,有些愕然地望了一眼梁丘舞與長孫湘雨,繼而默默走到後者身後。
“小羅,你個叛徒!”項青哈哈大笑著揶揄道,羅超一臉尷尬。
似乎是沒有想到長孫湘雨竟然挑走了自己手底下與項青一樣最擅長騎兵衝鋒的將領羅超,梁丘舞雖然心中氣惱,但也沒有辦法,手指林震,說道,“林震將軍!”
謝安清楚地注意到,林震不拘笑容的古板面孔上不禁流露出幾分歡喜。
“漠飛!”長孫湘雨手中摺扇一敲桌案,後者微微低了低頭,恭順地走到她背後。
“樂俊!”梁丘舞挑走了南軍三將之二的樂俊。
“苟貢!”
“衛雲!”梁丘舞終究是湊齊了南軍三將,得意地瞥了一眼長孫湘雨。
而就在這時,卻見長孫湘雨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忽然抬手一指謝安身旁的金鈴兒,笑嘻嘻說道,“金鈴兒!”
“咦?”梁丘舞呆住了,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目瞪口呆般說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