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執事,受千萬教眾頂禮膜拜,享受明尊光澤照耀和萬世榮華,可見聖教對長安候的重視,還請長安候慎重考慮。”
孔晟稍稍愣了下,沒想到明教竟然開出了光明使的籌碼。按理說,一個新入教的教徒一下子薦拔為高階值司,兩大光明使之一,已經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若非明教高層對孔晟和在大唐傳教非常重視,焉能如此。
但孔晟是什麼人,豈能被這點所謂的榮寵迷惑住。他輕笑一聲,指了指猶自臥在軟塌上昏迷不醒的妮娜道:“如果孔某沒有記錯的話,此女才是你們的右光明使。但閣下卻說,給予孔某右光明使的職位,莫非這個光明使在貴教來說,可以隨意許諾嗎?”
哲扶輕蔑地掃了妮娜一眼,淡漠道:“左右光明使是聖教高階值司,可謂是數人之下,千萬人之上,豈能隨意許諾?本使來大唐,受聖使大人欽點,可以全權處置。她違背教規,洩露教中機密,被罷黜右光明使職位,自當回聖教總壇自行領罪便是。至於長安候,只要你肯點頭,你便是新任的右光明使,享受聖教的高等待遇。”
孔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明教中管理如此森嚴苛刻無情,妮娜不過是意外被俘,就被哲扶扣上一頂違背教規的罪名被罷黜了右光明使的職位。可見在這個宗教團體之中,教徒與教徒之間、執事與執事之間根本毫無人情可言,只有冰冷的教規和明教整體的利益趨向。
而看起來,明教對於違背教規之人的懲處恐怕也很嚴厲,從哲扶看妮娜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眼神就能看出。
還有一點。哲扶跟妮娜之間應該是有深深的嫌隙,甚至是仇恨。否則,哲扶不可能借機落井下石,一下子就將妮娜打入了萬丈深淵。
但孔晟卻管不了這些,只是略有感慨而已。
孔晟輕笑一聲:“實事求是地講,閣下所言,孔某要感謝貴教對孔某的厚愛,只是孔某是一個放蕩不羈之人,很難受得了教規的束縛,所以,就只能向閣下說聲抱歉了。”
哲扶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孔晟竟然無視了明教如此深重的禮遇和給予的大禮包。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歷和數年的傳教經歷當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對明教招攬而無動於衷的人。
哲扶心內憤怒,但想起自己的重任,立即壓住火氣緩緩道:“聖教的優厚條件本使還沒有一一道出,長安候又何必著急拒絕?”
孔晟心裡冷笑,嘴上卻淡淡道:“那麼,孔某願聞其詳。”
“第二,聖教可給予長安候高階使者百人聽候排程。這百人都是聖教身懷絕技之人,對她們的身手,長安候想必有所瞭解。”哲扶輕笑一聲,揮了揮手,“你們都現身出來吧。”
哲扶話音一落,香風驟起,一群白衣女子便如同飛天的仙女一般從半空緩緩掠過,飄逸無比地落在地面之上,就在哲扶身後站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排,動作整齊劃一,落地無聲若落葉。
孔晟深吸了一口氣。明教真是開出了大籌碼啊,這麼一群身手深不可測的白衣女子如果充當手下,那麼,孔晟還真的是擁有了一股龐大的神秘力量,無論是對於他的個人安危,還是對於他未來的人生之路,都將具有決定性的價值。
孔晟差點就動心了。但他不是頭腦發熱之人,心裡那根清醒的神經始終繃著,還沒有昏了頭。要知道,這些白衣女子都是明教從小教導培養的使者,早就被洗了腦,生是明教的人,死是明教的鬼,留在孔晟身邊,嚴格說起來不是助力而是潛在的隱患。
孔晟緩緩搖頭,淡淡道:“孔某身邊自有僕從,貴教這些身手高絕的使者,孔某可不敢差使。謝謝閣下好意。”
見孔晟竟然還拒絕,哲扶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他還是按捺怒氣沉聲道:“長安候先彆著急——你們揭去面紗。”
哲扶的話就是命令,所有百餘白衣女子沒有一個遲疑,立即探手將覆蓋在面上的面紗揭去,露出一張張或清秀或嫵媚的面孔來,沒有一個庸俗脂粉,都是容顏上等的異域風情萬種的美人兒。
“留在長安候身邊,她們就是長安候的侍女,任由長安候享用。聖教這些使者,從小培育,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白璧無瑕,除武技之外,還通曉樂舞,擅長媚功,只要長安候點點頭,她們就是你的了。”
百餘身手高強的美女留在身邊可以任由孔晟採摘享用,這是明教所能想到的最高待遇了。哲扶幾乎都對明教高層對於孔晟的過度禮遇感到有些嫉妒,即便是他,身邊也不過是有那麼兩三個伺候的使者。至於這些,都是聽他的差遣卻不會作為他的侍寢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