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慶皇太子與皇妃私通哼,這是哪個人背地裡搞出來的陰謀,當真可笑之極!你只道太子失德,皇帝就會罷免他嗎?殊不知防民之口,勝於防川!天下間哪個皇帝,肯讓自家醜事淪為天下笑料?不過枉害了那珍妃性命罷了!
段瑤今晚本是出來尋找線索,不想卻碰上這麼一幕,聯想到前幾天段攸華隱約透露出宮中皇子結黨成對,立時便想到了是有人故意為之。除了段攸華,她認識的皇子並不多,今日既然看到這一場戲,不由便起了點心思,想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尋找那個人的事情,她到現在仍沒有頭緒,也好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宮殿一個宮殿的找上一番。
打定主意,她便當先朝太子東宮飛去。
太子段景欽虛歲已滿二十六歲,乃前皇后趙氏所生。其舅趙勇川是當朝文成武德將軍,段景欽的太子妃趙芳豔正是他的女兒。現皇后公孫氏並無所出,段景欽就是唯一的嫡系皇子。
明德帝共有十五位皇子,十二位公主,最大的便是太子。二皇子段蘭成虛歲二十二歲,與五皇子段悠然乃一母同胞,是已故陳賢妃所生。據聞這位皇子天資雋永,胸懷過人,與朝中眾多大臣交好,也曾一度受到明德帝重視。
段瑤若有懷疑,當其衝就是此人。
東宮之中,裡裡外外燈火通明。
寢宮之中,太子段景欽揹著手焦急的走來走去。
“父皇父皇他竟然不肯見我!他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肯給我!該死!珍妃一死就更加死無對證,當時我就是百口莫辯!父皇難道父皇他當真就相信,我會作出這種令整個皇族蒙羞之事?”
梳妝鏡前正坐了一個女子,聽到他這樣說,停下手上梳的動作,轉過身道:“殿下稍安勿躁,這件事情,只要稍微有點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皇上賜死珍妃,堵住眾人之口,用意正是為了維護於你。殿下且放寬心,等皇上氣消了,你再去跟他解釋不遲。”
她一張臉生得美豔無比,燭光下更是透出絲絲誘惑。
段景欽唉嘆一聲,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一把摟住她道,“看這情形,父皇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消氣。”
那女子咯咯笑著倚進他懷裡:“殿下是糊塗了,現下可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再生什麼事情,可怪不到我們頭上了,依我說,殿下不如趁此良機,給你那位二皇弟添點麻煩,也省的我們日後還要費心思去對付他。”
“話雖這樣說,可是現在父皇罰我禁閉,我哪有機會去做這種事”
那女子伸出纖纖食指在他額頭輕輕一點,“笨~你去不了,可以叫別人去呀。你不是收了幾個能人異士嗎?儘管把這事情交給他們去做,完了再給他們點好處,讓他們遠走高飛,我們也給他來個死無對證,看誰還能懷疑到你頭上去。”
段景欽聞言頓喜:“豔兒真是冰雪聰明,我得你這個賢內助,才真是天大的福分。”一邊說,手上愈不規矩起來,那女子咯咯嬌笑,一面半推半就一面嬌嗔:“殿下,輕點兒~輕點兒~”
段瑤在牆外的樹上聽見這一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暗罵了聲“賤人”,捂著耳朵飛走了。
………【二十五徵兆】………
“珍妃朱氏,品行不端,穢亂宮廷念其祖上有德,特賜爾三尺白綾一匹,以全屍”
藏珍殿中,一名老太監手執聖旨,拉長的嗓音又高又細,有如唱詩一般抑揚頓挫。
堂下跪了一名女子,一身白色宮衣,長未梳,形容憔悴,說是跪,她卻是由兩名侍衛壓制,強行按在地上,女子一雙眼中射出強烈的恨意,仍自掙扎不休。
老太監唸完聖旨,轉頭看向旁邊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又用他那陰陽怪氣的嗓音說道:“張大人,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這就送珍妃娘娘上路吧?”
那張大人唔了一聲,不由往堂下看了一眼,那女子接觸到他的眼神,突然尖叫一聲,渾身劇烈一掙,竟從兩個侍衛中間掙脫出來,她隨即往前一撲,咕咚一聲跪倒在那張大人面前,兩手如爪猛地揪住他的衣襬,口中淒厲叫道:“張大人!張大人!你替我去找皇上來,你幫我找皇上來啊!我是冤枉的,我跟太子什麼事都沒生!我是被人陷害的!皇上——妾妃冤枉啊皇上————張大人,張大人我求求你,你替我去找皇上——你去找皇上來啊!”
她的聲音嘶啞的如同深夜鳩鳴,一聲聲撕心裂肺,唬得那張大人臉色煞白,連連擺手想把她甩開,奈何這女子十根手指,竟將他的衣服死死扣住,他急得連聲叫道:“快——快把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