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高貴,又不輸男兒的英豪,難道她不該是他最佳的伴侶嗎?
羽朗輕輕睜開了眼,也只是視線朦朧地低望著虛空處,彷彿沉在回憶裡,或沉浸於一種思念裡,因為這時候他的神情變得溫和,甚至歡欣,卻又帶著無窮無盡的迷茫。
因為這個問題,他也在問自己。他很喜歡她嗎?喜歡到什麼程度?喜歡的她,是誰?她似乎近在身邊,又遠在天邊,在他心尖上,又觸控不到,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愛,他無奈地像個木偶,她就這樣隔著朦朧的紗,牽著他的心,讓他甘願為她奔波流淚,食不知味。
如此牽腸掛肚,肝腸寸斷,他確定他愛她,愛那個若隱若現的人,他只知道,她已是他心靈的支撐,如果她倒下,他無法獨活;只要她安好,他願意付出一切,何止生命。
惡女嫁三夫 159。見到你,真好
冰雁被賽晶從屋子裡揪出來,滿臉的不屑和挑釁。
這兩天,她們倆鬥智鬥勇鬧鬨得夠嗆,她可堅持已見,已經免費奉獻了一分好處,再想平白從她嘴裡掏出象牙來可沒那麼容易,她可是把平生最高境界的整人技術給拿出來了,直氣得小賽晶紅臉瞪眼卻拿她沒有辦法。
開玩笑,她一個小娘們還罵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她還不信了。織布機抬過來也沒用,老孃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這要翻舊帳得翻個十天半月,一天不殺我就一天跟你耗。
只是今兒,瞅著賽晶掛寒氣的臉龐上隱隱有股子得意。
直到被揪到了一處地牢前,冰雁才恍然大悟地挑起眉,“怎麼?認輸了?直接要給我上刑了?”
“我沒有跟你爭鬥的必要,你也沒這個資格。進去吧,看了便知。”賽晶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示意人開啟了牢門,一手將她推了進去。
神經病,搞什麼花樣?冰雁滿腹的疑惑和惶恐,小心翼翼地下臺階,這裡陰森森的,只有上頭一處小視窗,射進來一縷渾濁的光柱。下得臺階,繞過拐角,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人。
冰雁眨了眨眼,當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她只覺得當頭被雷劈了一道,腦子裡嗡嗡作響,半天反應不過來今夕是何夕。
“羽、羽朗?”她還是不能相信,不確定地輕喚著。
那個人,一身月白衣裳,手臂和腳都被碗口粗的鐵鏈重重纏繞著綁在十字鐵架上,脖子裡和腰裡也鎖著那沉重冰硬的鏈子,將他瘦弱纖長的身子幾乎扣了個天羅地網。所幸,他髮絲不亂,表情平靜,衣裳還算乾淨,想來並沒有受多大的苦,只是身不由己。
聽到她的喚聲,他緩緩抬起眼睛,依然晶亮如星辰的明眸,當看到她,渙散虛無的視線迅速有了焦距,“你……”
“真的是你!羽朗!”冰雁震驚地不知所措,幾乎是飛奔過去,撲到他面前,驚慌不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滿眼的疼惜和不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寺院嗎?你,你武功不是很高嗎?怎麼會被他們抓來?他們又為什麼抓你?”
太多的不解和憤怒,冰雁一股腦兒問出來,雙手顫抖著握住他身上的鎖鏈,恨恨地去扯,“為什麼這樣鎖著你,太可惡了!”
看到冰雁這麼激動,羽朗連忙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扯不開的。”
冰雁悻悻地放下手,抬頭,看著依然清俊卻落魄的羽朗,複雜的心情無以表達,他該是天上的謫仙,就算落入凡間也出塵尊貴,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暴殄天物啊!賽晶這個女人真該殺!
意外的,羽朗並沒有憤恨悲傷,反而平靜甚至可以說有點釋然滿足,這讓冰雁無法理解。他就這樣迎視著她,眼神溫柔,深情,眷戀而熱烈,望得冰雁心頭一跳,心慌意亂地輕移開視線。
“冰、雁……”他低啞而迷離地出口輕喚,聲音似是摻揉了初晨的陽光和清澈的山泉,乾淨,純潔,動人。他的表情是毫不退縮的愛惜和甜蜜,眼神裡是濃得化不開相思。
她就這樣從濃霧中走過來,揭開了他心頭的紗,她清楚地站在他面前,將他的心,他的愛,恢復了明朗。
幸福,興奮,感激,喜不自勝。再也不會在迷茫裡兜兜轉轉,在迷離裡痛苦到不可自拔。他愛的人,就在面前,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
“冰雁,見到你真好,真是太好了。”他微微盪開笑容,眼睛裡漫起薄霧,他的表情裡,是無法言喻的感動和滿足。他動了動手臂,似乎想去觸控她,卻被嘩啦啦的鐵鏈聲阻止了。
冰雁也恍然驚醒,望著與往常不一樣的羽朗,她的心一點點沉落,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