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墾的跡象,隨著春意萌動,農田邊緣已經偶然可以看見農人忙碌的身影。
這天上午,一隊百餘人的隋軍巡哨騎兵從一片農田旁飛馳而過,十幾名正在耕地的農田都驚訝地望著他們,按照往常的經驗,這些隋軍騎兵必然會停下來和他們打個招呼,或討點水喝,但今天他們卻急急匆匆,彷彿有什麼大事。
“會不會要打仗了?”一名農民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還是早點回去吧!”
十幾名農民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農田向數里外的村莊走去。
百餘騎兵依然在加快速度,他們在執行一個緊急任務,隋軍在邊界上建立了二十幾座哨塔,每座哨塔有五名士兵鎮守,主要觀察敵軍的動向,一座哨塔配一名鷹奴,每天都會放鷹回易縣稟報情況,這樣也證明哨塔平安無事,但昨天竟然有五座哨塔沒有放鷹回來,這便引起了大將謝映登的擔心,他立刻派巡哨前去探查情況。
騎兵隊一路賓士,很快便來到了第一座哨塔處,這是一座位於丘陵上的木樓,離官道只有數百步遠,可以清晰地監視到官道上的情形,再向東走一里,翻越另一座丘陵,便進入了涿郡境內。
“停住!”
離木塔還有數百步,騎兵隊旅帥便發現了異常,他大喊一聲,隊伍立刻停了下來,他們已經遠遠看見了木塔,原本矗妾在松林邊的木塔已經倒塌了,一半已經燒焦,殘破不全地倒在山坡上。
“張順兒,你帶弟兄去看看,當心一點!”
旅帥一聲命令,一名火長從隊伍裡奔出,一揮手“跟我走!”
他帶著九名騎兵向哨塔奔去,幾名騎兵在哨塔內翻找了半晌,火長站起身喊道:“沒有我們的弟兄,屍體也沒有!”
他話音剛落,一支冷箭忽然從上方的松林裡射出,火長措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脖子,慘叫一聲,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突來的變故令隋軍巡哨隊大吃一驚,紛紛張引搭箭,瞄準了丘陵上的松林,而在哨塔旁的另外九名隋軍士兵則舉起盾牌,抽出橫刀,兩名士兵則跑去救治火長。
松林很安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在旅帥覺得有些疑惑之時,他本能地一回頭,卻發現在他們身後的官道上,出現了大群幽州軍士兵,足有數百人之多,正悄悄向他們身後靠近,距離他們約一百餘步。
“有敵軍偷襲!”
旅帥大吼一聲,調轉馬頭,隋軍士兵紛紛掉頭,這時兩邊山林內亂箭齊發,二十餘名隋軍士兵慘叫著翻身落馬。
旅帥幾乎將嘴唇咬出血,後面有堵截,兩邊有埋伏,只有涿郡那一側沒有軍隊,又是一輪箭射來,十幾名隋軍再次被射倒落馬,他沒有時間再考慮了,再猶豫下去將全軍覆沒。
“跟我走!”
旅帥大喊一聲,再次調轉馬頭向涿郡方向奔去,剩下的近六十名隋兵騎兵奮力賓士,片刻便衝進了涿郡範圍。
這時,山林裡湧出大量軍士,足有千餘人之多,為首一員大將望著隋軍騎兵衝進了幽州地界,他冷笑一聲,立刻令道:“速去稟報王爺,隋軍巡哨越境!”
……
正月初十,羅藝以在涿縣境內抓獲隋軍巡哨為藉口,譴責隋軍越境挑釁,遂下令五萬聯軍集中兵力向上谷郡來水縣率先發動了進攻,進攻淶水北大營。
淶水北大營駐紮在淶水西岸,擁有一萬隋軍,由大將謝映登率領,自從兩天前邊境上的五座哨塔意外失去聯絡,而他派去的檢視情況的一支巡哨兵也隨之失蹤,謝映登便隱隱感到了不妙,他下令軍隊全面警戒,同時派人回易縣向主將秦瓊緊急報告。
“當!當!當!‘刺耳的警鐘聲在隋兵北大營響起,全副武裝的隋軍士兵紛紛從營帳內奔出,三千弓弩手已經部署在營柵一嘛三千騎兵和三千刀盾軍已列隊就緒,一千輜重兵在迅速整理各種兵甲物資,兩百名女護兵也跟在輜重軍中,女護兵是隋兵最新兵種,任務是搶救傷員,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按照五十名士兵配一名女護兵的標準,她們的裝備是一匹馬,身著薄甲鐵盔,腰佩橫刀,後背一口圓盾,最重要是拎一隻藥箱。
這些女護兵大都是北方女子,有漢人,也有胡族女子,普遍身材高大健壯,前後一共招募了五千名女兵,她們享受和普通士卒一樣的待遇,但她們的營地卻不和士兵們在一起,而是用營柵單獨隔開。
謝映登催馬到營柵前,注視著遠處的動靜,他應該看見了,大約在十里外,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黑線,目測大約有五千人左右,這應該是敵軍的